她合理怀疑男人是由十六度的低温空调制成的。
傅修沉默了整整六分钟才继续开口,盛千夜等待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喘,差点被憋死。
“上半年三个重点项目,下半年两个,影视寒冬期需要大家一起克服,当然也不必过于杞人忧天。”
盛千夜终于得以大口呼吸,撑着手下白纸起伏胸口,正呼吸得来劲,发现男人又不说话了,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神仍然紧锁她。
“……”呼吸都不行吗!
她阖紧唇瓣,礼貌地露出营业假笑,生生把未平复的呼吸拆成鼻息,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突出,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定格姿态。
傅修收回目光,不疾不徐地继续:“有短暂的低谷和瓶颈期无需太过焦虑,配合公司即可。”
“同样——即使年收入位列公司第三,也不要过度自满,以自我为中心,认为世界都绕着自己转。”
很显而易见,年收入第三的盛千夜被老板连狙三枪,谁让她第一次开会就给男人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能怪谁呢,怪就怪命运把她推着往枪口上撞。
她身后的助理似乎想解释,结果才发出一个起始音节,盛千夜摇头打断,示意她不要说。
助理只好意难平地放弃了。
十五分钟后,会议结束。
傅修径直起身出了门,秘书替他整理了桌上文件,带着外套亦步亦趋地跟出去。
男人走后,室内才渐渐回暖,有了些人情味,大家彼此在询问着近况和待播作品。
盛星雨转头问她:“怎么现在才过来?”
盛千夜拿起腿上的外套,露出膝盖处的大块淤青,又卷高袖口,露出一块方形创可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今天上午本来就有戏要拍,赶过来的时间已经很紧急,结果最后一场戏还是打戏,拍完她和对戏女演员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女演员脖子被藤条抽到,当场哭得泪如雨下,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全剧组都围过去看女演员伤势,几个医药箱也都被要了过去。
她天生是说不出痛的人,只好等人散尽,才从医药箱内翻了点东西临时处理了下。
傍晚,傅修进行完另一个商业会议,回程时顺势翻出艺人资料看。
公司最近正在招新人,资料上个顶个的漂亮脸蛋,看多了也就腻了,没什么感觉。
这圈子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但并非美就能出头,多少人头破血流地争抢一个名额,别说登到山顶了,就连混成十八线都要看各自造化。
想到这里,他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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