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把耳环还给我。”程梨开口。
廖飞宇站在浴室里,他一直手撑在蓝灰色的墙壁上,雾气漫过他轮廓分明的脸,他一另只手随意摸了眉毛,唇角上的水珠。
“周日我生日,家里会有一场同学聚会。”廖飞宇的嗓音有些嘶哑。
“然后呢?”程梨明知故问。
廖飞宇继续说话:“到时你来找我拿。”
“不来。”程梨想也没想就拒绝,
廖飞宇对此没什么反应,他吐出两个字:“随你。”然后就主动切断了电话。
学校的风言风语还在持续,程梨没办法拿胶布去封上她们的嘴,只能无所谓,放任。
高中生不准抽烟,三中更是抓得严,程梨之前抽烟的照片被放到论坛上后,校领导找过程梨谈话,无奈程梨错认得快,学校说什么她都一副“我听进去了”的模样,教育了一会儿就放人了。
青春期的学生大都叛逆,越明令禁止的事,越要跟学校对着干。“禁烟令”一颁布,隐藏在他们血液里兴奋因子开始沸腾。
为了躲避学校老师和安保人员,这些不良少年的想法层出不穷。宽窄逼仄的巷子,天台上,厕所里。一群学生故作冷漠地在那抽烟。
谢北这个傻逼,大概是日子过得太滋润了,进厕所抽烟忘记脱校服,刚好班主任下完课也挤过来上厕所,鼻子一闻就闻到“小包厢”传出来的烟味,隔着一条门缝,老班的小眯眼往里一凑,正巧对上谢北的眼睛,后者嚎出一句惊天“卧槽”。
紧接着,谢北跑了出来,老班拖着肥胖的身躯在后面追着跑,边追边骂:“臭小子,还敢吸烟,吸吸吸,不怕吸死你。”
“还敢跑,你……你给我站住。”
谢北不管不听,往前冲,刚好碰到在走廊上放空的程梨,把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塞给她后,跑走了。
程梨挑眉,低头一看,软红梅。她随手把烟揣进兜里,随即拐出了教学楼。
自从程梨抽烟的那个天台被发现后,程梨就改道了。学校西面有一栋废弃的老旧宿舍楼,锈迹斑斑,杂草虚长。
偶尔有一两只踩着缺了几块花坛瓷砖的花坛跳过来的老猫,无人问津。
程梨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放在手心里捻了捻,放在唇边,空出的两只手去摸两边的口袋,空的。
“操”程梨暗骂一声,没有打火机还抽什么抽,她刚想转身回去。一只虬结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匀实有力,青色的血管脉络明显,延伸至手背,根根分明的手握着银质的打火机。
“咔”地一声,青蓝色的火焰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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