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后虽然安分了不少,却也不怎么服老,最见不得每天躲在恒温室里不走动的老不死们,所以整个公爵府除了盛夏和严寒,恒温系统都是关闭的。
他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之上,脑子越发清醒。
谁也没有想到,花了足足一代贵族“供养”出来的储君,居然死在了女人肚皮之上。这个消息一确认,整个联盟的贵族都陷入了或狂喜或惊恐的状态中。
狂喜的是后辈中人才辈出的家族,家中小辈参加立储祭典,哪怕不能赢到最后,那也能吸收到足够的“养料”,让小辈源力大涨,整个家族走上一个台阶。
惊恐的是后辈中人不如别人的家族,去参加立储祭典,即使能够侥幸活下来,本身的源力也多半变成了花泥,滋养了旁人。
要是早上二三十年,他一定会梦里笑醒,欢欣鼓舞的让自己大儿子去准备立储祭典。
但是现在整个公爵府,符合资格的孙子楚宁,这棵独苗自小体弱,源力连个低等的贵族都比不上。
把他送去立储祭典,跟送他去死没什么两样。
孙子吓得高烧不退,儿媳妇这两天晕过去好几次,儿子表面上看着还算镇定,过的也是寝食难安。
一家人在生离死别中走了半个来回,除了乱成一团之外,也无计可施。
立储祭典若是逃走,全家以叛国罪论处。
原本他以为这辈子注定要注定给孙子送葬了,没想到……
“父亲?”人生已过半辈子的楚洵,见了父亲还保持着年少时的尊敬,他从地板上捡起鞋子,走到自己父亲面前蹲下,“德叔说您找我有事儿。”
“你先别管鞋子。”
楚公爵把自己儿子从地上拽起来:“储君死了,立储祭典估计就要提上日程,宁儿什么情况你也清楚,你有什么想法?”
提起这个,楚洵像是活活的老了好几岁,他嘴唇颤了颤:“还能有什么想法,只要家中有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孩子的贵族,每一家必须出一个送去立储祭典,直到厮杀出一个储君来为止,宁儿到时候恐怕……”
“不一定。”
楚洵像是断了电的机器人,所有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不一定?”
“宁儿不一定要送去立储祭典。”楚公爵叹了口气,走到沙发前坐下,手指敲着桌面,“你还记得你有个弟弟吧?”
楚公爵年轻时虽然算不上风流多情,但在大胜几场后也荒唐过一阵。
几十年前,他曾和边境一酒吧的老板娘好过几年。
那老板娘生了个儿子后,没几年就病死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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