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他揽着腰,才稍一动弹,就被萧元景给按了回去。
他平素里看起来像是个书生,可力气却是不小。
南云身上那幽微的香气仿佛是有安神的功效,他不自觉地贴近了些,头疼之症渐缓,睡意袭来。
“我今夜没什么兴致,头疼得厉害,”萧元景抵着南云的鬓发,将试图挣扎的她又按了下来,含糊地说了声,“别折腾了,睡吧。”
南云:“……”
她委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太晚了,夜色浓得化不开,昏黄的烛火也渐渐暗了下来,偶尔会有轻微的灯花声传来。
南云漫无目的地想了会儿,不知不觉中,也睡了过去。
*
萧元景是个冷静自持的人,这些年来,许多事情都成了习惯,譬如不管晚间什么时候入睡,第二日天刚亮便会醒过来。
梳洗之后,或是看书,或是练上两张字。
这是夫子教他的,倒不为学什么,而是磨性情。
然而这日却有所不同。
萧元景一睁眼,就见着了枕边的美人,眼皮一跳,昨夜的记忆逐渐复苏。
他昨夜倒也算不上醉酒,但在宫宴之上为了做戏,的确喝了不少。在宫中时绷着精神,言行举止都没半点差错,可回府之后那酒的后劲上来,便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再加上南云的确是个美人,酒色凑在一处,事态便失了控。
萧元景将昨夜之事翻来覆去想了两遭,眉头微皱,心中涌上些说不出的情绪来。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就见一旁的南云像是觉察到什么似的,浓而细密的眼睫微微颤动,睁开了眼。
她刚睡醒,见着这陌生的地方,还有些懵。
等到看清身旁的萧元景后,原本微眯的杏眼霎时瞪圆了,仿佛受到什么莫大的惊吓一样,莫名让人想起受惊的兔子。
萧元景扯了扯嘴角,撑着坐了起来。
南云狼狈地下了床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先倒抽了口凉气。
太疼了。
昨夜她睡得姿势不大对,不仅落了枕,还浑身酸疼,两臂更像是灌了铅似的。
她苦着脸,咬唇忍下了疼,原本好看的五官皱在了一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狼狈得很。
萧元景坐在榻边,随意掩了掩衣襟,墨色的长发散在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南云。
他是还没想好要怎么料理此事,但这沉默落在南云眼中,就成了另一种意味,恍若催命符。
南云紧张地攥着衣袖,惴惴不安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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