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巴红到额头,扔下一句“谢谢”便没了踪影。
因他背影而失笑,木少倾回屋拿起剩下的小礼品袋,款款下楼去了。
餐厅已是灯火通明,众人落座,她过去时,王老正在小口抿着白酒。
见到她,兴致颇高,做菜的张婶是他远方表妹,在旁边喋喋不休说着喝酒伤身,他置若罔闻,指着对面空的椅子,“快坐快坐,赶紧吃完我们去山里采风。”
木少倾分发了手机的小礼物,连张婶都有,大家自然喜欢,连连称谢,本该拘束的第一次晚饭也瞬间热络起来。
说到兴起,王老叫上徒弟们一起喝酒。
木少倾眉眼淡淡,也没推辞,在一旁少言陪伴。
至于事情如何发展到后来情况,她也委实不知道。
最先倒下是大师兄,他看着胡子邋遢一脸硬汉样,没过三杯就迷迷糊糊趴桌子上了。
继而是二师兄和三师兄,算不上倒下,但神智已经不清楚了,抱着她送的手工抱枕泪如雨下,诉说多年单身生活的苦。
看上去斯文的常然和王老酒量对等,喝得称兄道弟,还扬言要夜游西江山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哲理。
只有木少倾神色不改,对着那瓶白酒研究,五十多度白酒对普通人来说确实烈了些。
就是他们倒得太快了,有些猝不及防,而且说好了要去采风的,怎么说刹不住车还真超速了呢。
张婶见怪不怪,唠唠叨叨收拾饭菜,“整天酒坛子里泡着结果还没你个小姑娘厉害,真丢人,别管他们,醒了自个儿会回屋去睡的。”
想也想不到,拜师第一天会是这种情形,兴奋劲儿被冲淡了些,木少倾突然意识到,也许大师也不都是聪明的。
正对未来学徒生涯感到揪心时,小朋友的视频通话就传了来。
她刚接通,两人的脸庞就占据着屏幕。
余江枫还在办公室,看见她后眉间疲惫消散些许,语气柔和,“今天过得怎样,他们待你还好吗?”
手中小酒杯还满着,她眼都不眨干了,慌慌瓶子里剩余干脆吹了,像喝水似的。
“他们倒是对我很好,就是……就是我把人都喝趴下了。”
说着,她反转摄像头,把一桌子鼾声如雷的男人照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