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皮给庄怀菁诊脉,又看了她的伤口,发觉已经上了药,便让医女拿白纱布给她包扎,对太子道:“娘娘身子无碍,胎气虽惊到了些,但也还算好,得喝药补补,这几日先别碰水,等伤口结疤后再碰。”
庄怀菁腹中的孩子没出事,也算是好事一件。屋内的宫灯发亮,医女小心翼翼帮庄怀菁包扎,方才伺候的宫女跪在一旁,身子颤抖。
庄怀菁抬手牵了牵太子微颤的手,抬头和他说:“只是有点疼,孩子和我都没事。”
这怎么能说没事?太子紧紧握住她的手,万一日后落下病根怎么办?
太医看出他在想什么,忙道:“娘娘这伤看着虽吓人,但并未伤到根骨,殿下不必担心,养养便好了。”
太子皱眉道:“孤怎么能不担心?天寒地冻,庄丞相有先例在身,若是治不好,岂不是废了身子?”
庄丞相的腿疾谁都知道,刮风下雨就疼得厉害,有时候要是严重,连床都起不来,什么事也不能做。
太医擦额上的汗,心想太子妃这么年轻,又没出去遭过什么苦,太子未免想得太多。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想想太子妃腹中的胎儿,那才几个月,太子妃跌了跤,孩子也会受些罪。
庄怀菁也觉他想过了,无奈道:“没那么严重,父亲是以前操劳过度,又不好好调养这才坏了身子,我刚只是想出去接殿下,不小心滑了一跤。”
太医也忙应了句:“殿下放心。”
太子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以后不许再这样。”
方才被她吓得心跳都要停了。
庄怀菁自知理亏,只朝他一笑,应他道:“我下次会注意些。”
她往外看了眼,让刚才伺候的宫女下去,太子沉默着,没说一句话,显然还想罚她们照看不利。
“我累了,想歇息。”庄怀菁叹声说,“人太多我睡不着。”
太子沉着脸,让人滚出去,宫女额上都冒了汗,赶忙谢恩。
……
庄怀菁要休息,寝殿内的人很快退了出去。
殿外的寒风吹过枝杈间,发出呜呜的凄厉声,榆木宫灯灯罩描细纹,幔帐绣云海纹。太子脱下外衫,挂在花梨木架子上,抬手放下幔帐,遮住光亮,上了床榻。
“怎么如此不小心?”他微掀开被子,都不敢碰她的伤口,只是轻轻搂住她的腰,“下雪的天怎么能出去?”
“本是躺得久了,你又没回来,算着时间也快到了,便想出去接你,没想到一时脚滑。”庄怀菁膝盖疼,不太敢动,“幸好孩子没事。”
“以后不用等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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