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对钱没兴趣,但出人头地也是赤子之心。
还说,如果只是消遣,他根本不会上门见家长。
边说,边给赵文春斟满茅台,两杯一碰,他一口下喉。
赵老师的那杯酒没动,保持清醒,慎之又慎。
周启深脱了大衣,里头一件高领羊绒,把他衬得年轻意气,一双眼睛不躲不藏,由其审视。足足两分钟,赵文春的眼神才卸下一根刺,问:“家里父母都还好?”
周启深说:“我与父亲关系一般。他住西安,也不会来北京跟我一块住,他既生我,我会养老送终。我母亲,”停顿片刻,他低了低头,才说:“我五岁的时候,她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好的坏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倒让赵文春十分意外。
“您别这样瞧我,心里头虚。”周启深笑起来,眉眼干干净净的,对着喜欢的长辈,神色多了一分难得的少年气。
赵文春笑了起来,笑得挺老狐狸,周启深不敢大意。
果然,下一秒准岳父就问:“说一个你喜欢音音的原因。”
周启深想了很久,说:“因为我喜欢,这是最大的原因。”
准岳父挑眉,“说一个她的缺点。”
姜真是老的辣,周启深的笑里也有了一丝无奈,最后他凑近,“睡觉太喜欢抢被子,算么?”
赵文春瞪眼震惊,一下抓住了重点,“你,你们……”
周启深就这么“不经意”地告诉了家长彼此关系的深浅了。
他从包里拿出一摞证证本本,推过去,“我在北京的房产和个人名下的大概资产,以及户口簿,身份证。”
周启深态度诚诚恳恳,来前就已思虑周全,是准备交付身家性命的。
赵文春默然许久,最后摇了摇头。
周启深心底一沉。
赵文春叹口气,忽然端起那杯一直没有喝的茅台,说:“我瞧明白了,今天这酒,是提亲酒。”
周启深的丹凤眼狭长上扬,“那您赏脸吗?”
赵文春一饮而尽,放下空杯,淡淡笑意放了心。
周启深越想越糟心,回到pub二楼,顾和平一看,哟了声,“周老板脸色这么难看。”
老板还在一旁凑桌,笑眯眯的,“小赵在楼下呢。”
顾和平回过味,感慨:“绝世情种了。”
周启深不计较,往沙发一坐,自顾自地揉眉心。顾和平走过来,“头又疼了?”
他的手指从眉心到太阳穴,动作没停。
“您保重龙体,别总靠安眠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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