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身上未必有那么银两买,但这也让段元宝这么个一天天没见过外面的毛孩子终于有点好奇心起了。
“爹,那是什么?”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一路上都很少吭声,见着街上来往的人才开口的段元宝小声问。
“那是阳春面,怎么,肚子饿了?”
望着头顶已经停了的雨,又接过他手里的那把伞,记得他早上刚吃了块包袱里的大饼的段鸮也这么回答。
“没有,就是问问,我从没见过。”
段元宝说道。
“不急,等替严州府那老翁找到他说的那个棺材铺送完东西,再找到衙门去送完物证报完道,就带你去买纸买米,还可以买碗面吃。”
段鸮回。
“嗯,好,爹。”
两父子的对话到此为止。
段元宝一板一眼说话的样子活像个小大人,段鸮这个给人当爹的也基本把他当做半个成人养着。
这是段家父子相处的常态。
不管闲事,不说闲话,算是很有父子默契了。
旁人见了觉得奇,但他们自己这么多年一直都这样倒是也一切习惯了。
此行,就如之前在马车上和那车夫时说的那样,他们俩带着把伞和一些简单的行囊从严州府衙门来。
这四五天的路,都是在这晃荡的厉害的破马车上过的。
之所以会来松阳县,一是正好有正事在身。
需前往县城衙门送去一件对旁人来说有用的物证,再由段鸮办理记名报道。
二也是因为段鸮有个在严州府认识的朋友,一位已经不干他们这行营生的老翁,听说他要来松阳,便求他帮忙来此地给一个地方送一件东西。
等入了这城门,快半个时辰了。
他带着儿子溜达了一圈也怎么也找不到,再等他从街上拿了地图问人,就连松阳本地人看到这张古怪的地图也是疑惑了,半天还是一路边看相的才一拍脑门来了这么句道,
“唔,这方的圆的一堆乱七八糟的我也看不懂啊,您要不再四处寻寻。”
“……不过,如果是要找妓院旁边的棺材铺,我给您指个路,那地方以前确实有个棺材铺,现在早已经关了,换了别的营生,楼下一年到头关着个门,但其实门锁一推就开。”
“你进去前不用喊门,屋里肯定有人在,就是需得当心前后左右,免得被什么古怪东西误伤了,这楼上还住着个三天两头不见人影的怪人,那怕就是您要找的地方了。”
听到这儿,也觉得这大概就是严州府老翁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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