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因心病而产生的犯罪事件。
也因下午还有些旁的事要做。
所以早上用过早饭,段鸮一个人去衙门一早处理为死者封棺之时,也碰巧听门口的赵福子和张元朗他们说起这事来。
彼时,两个小衙役正一块坐在门槛上分吃一把炒黄豆。
黄豆这东西香是香,但吃多了涨肚。
原是不能当做正经饭食的,但赵福子和张元朗年岁还小,就爱嘴上嚼些咯嘣香脆的东西,便也拿个小兜子,揽在手上嘻嘻哈哈逗弄彼此,交换吃着。
段鸮来时,他俩叫了声他,当下,男人便在衙门门前停下来,和这两个小衙役说了两句,又看了眼这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炒黄豆。
“你们手上这炒黄豆是哪来的?”
段鸮低头问道。
“嘿,段爷,咱们告诉了你,你可千万别和旁人讲。”
赵福子笑嘻嘻地拱手求饶道。
“行,你们倒是说说看。”
这两日也和他们处的颇为熟络,段鸮也笑笑。
“这是我和元朗那日上山时白捡的,就那天凶案发生前的两天时候。”
“白捡的?”
一听说在凶案发生前两日就心里一凌。
但面对着旁人,手掩在衣袖中的段鸮还是没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只顺着眼前这话题往下问道。
“天下还有这等好事?可否告诉我是哪儿捡的?”
“对,当时满满一整袋发霉黄豆扔在庙后面的无名山坡底下呢,我们俩见袋子的口子瘪瘪的,像是倒了不少在地上,但干净的黄豆还剩下大半,就给扛下来了,回来一炒,还可香呢。”
“……”
“听说在南边有不少房屋寺庙,还有寺庙里的泥土像都不是实心泥土造的,而是那烂掉了的黄豆子和糯米汁裹着泥浆填的,每到雨天,拿这实心黄豆修葺的事多得是,我们猜想着,这包当做废土填土的黄豆既然都被丢了,那不如让我们捡来炒炒吃了。”
这一句话说者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