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迹象,便暗暗地叹了口气,扶着她往一侧慢慢地躺下,想要自己先去把公务处理完了再同她回家。
熟料怀里的人是躺下了,她的手却一直攥着他的衣襟,卫章起身的时候被拽了一把,低头看见那只紧紧攥着自己衣襟的手,一颗钢铁之心顿时化为绕指柔,软的拿不成个儿了。
卫章轻轻地叹了口气重新把人抱进怀里,又低头在她的额角上轻轻地吻了几下,拉过自己的斗篷把人裹好,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云琨不好打扰人家伉俪亲密,只得自己进了金鳞卫督抚司的大门后直接去了刑堂。这会儿他和卫章是奉了诚王爷之命过来审讯那个叫富春的狗奴才的。
却说那晚姚燕语提醒韩熵戉富春有问题,韩熵戉派了个亲兵去暗中盯人却被他发现,这狗奴才居然假意出逃引得那亲兵追至宫苑之外暗下杀手。幸亏韩熵戉不放心,另派了四个锦麟卫暗中跟着那个亲兵。
饶是这样,也是损失惨重。韩熵戉派出去的五个亲兵死了两个,一个重伤,两个轻伤,才算把这个狗奴才给捉住了。
如今这狗奴才被韩熵戉悄悄地关进了锦麟卫的刑狱里,刑讯师对他严加拷问却没问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来,诚王爷怒了,才派云琨和卫章两个人过来并放下了话,若是今天再审不出个所以然来,让他们两个就别回去了,跟富春这狗奴才一起带刑狱里呆着,直到这狗奴才招供为止。
锦麟卫的刑讯师狠名在外,但其实刑讯的手段也无非是那么多,每一套刑具都是以让犯人疼痛难忍为主。但天下间就是有这样的硬骨头,任凭被打的遍体鳞伤,依然不招供一个字。
云琨在刑讯室里看了一会儿,见富春不但不招供,还反咬一口说锦麟卫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滥杀无辜,世子爷心里这口火着实憋得难受,当即便抽了佩剑要砍了这狗奴才的脑袋,幸好旁边的一位手下手脚麻利,及时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