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给他看。诚王早就通过卫章知道姚燕语想要在湖州守墓一年的事情,但此时却不好表现出来,只叹道:“说起来这位辅国夫人倒真是忠孝义节之人。”
皇上不悦的说道:“忠孝义节,忠字排在第一位。她去守墓一年,那朕的身体呢?真如今已经是风烛残年了,朕哪一刻离得开太医?”说完,皇上顿觉身体不怎么好,便转头去咳嗽了两声。
“要不,皇上就下旨夺情。让她看着张苍北安葬之后即刻回京?”诚王爷也觉得皇上的身体的确大不如前。自从御马发疯皇上被摔下来之后,连性情也变了不少,经过去年国宴和地震一事,皇上更是添了无限心事,据说晚上连两个时辰都睡不到,经常被噩梦惊醒。
皇上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说道:“京城至湖州将近两千里路,走水路的话,一去一回也得两个月。”
诚王心想皇上金口玉言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让姚燕语送张苍北回湖州按章,该不会到这会儿又返回吧?皇上可不比别人,说出去的话岂能随便改?于是忙劝道:“皇兄也不必太过担心,辅国夫人在奏折中说把宁翠微和赵翠萍两位医官留在国医馆当值,另外还有素嫔娘娘在皇上身边服侍,料无大碍。”
皇上听了这话方点了点头,其实这一点他也想到了,只是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他总是心神不宁罢了。
说到底皇上这些年一直用心保养,身体的底子很好。如今他的病大部分在心里,只要他心结打开,身体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碍。于是诚王爷有劝道:“皇兄放心,湖州虽然远,但也不是鞭长莫及。况且天气回暖,赈灾事宜已经初见成效,皇兄放宽心,身体自然也就渐渐地好了,又何须请医延药?”
“好吧。”皇上终于松口:“朕以仁孝治天下,张苍北跟了朕三十多年,如今死于非命,朕也不忍心看着他连个像样的后事都没有。既然姚燕语想要给他守墓一年,朕准了便是。另外再从内库里拨两千两银子给他买地修墓,弄得像模像样一点,别丢了朕的脸。”
“是,臣这就去办。”诚王拱手领命,之后又问:“请问皇兄,这护送之事是用卫章手下的烈鹰卫呢,还是用锦麟卫?”
“烈鹰卫一共没多少人,卫章也另有紧要军务,不能让朕的辅国大将军整天跟着辅国夫人转。还是七弟你挑一队锦麟卫护送吧。”
“臣弟明白。”诚王躬身领命后,告退离去。
诚王从宫里出来直接回府,一进书房便看见等在屋里一身武装的云瑶,于是蹙眉问:“你怎么在这里?有事?”
面对已经二十岁依然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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