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家丁工匠,护卫等共计一千余人离京,一路风驰电掣直奔安陆。回老家修祖坟去了。
韩熵戈临走前见了卫章一面,二人在书房里说了半天的话,具体二位武将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但长矛只知道他家将军从镇国公府回来之后心情像是舒缓了许多,眼神也没那么迫人了。
而湖州那边,张家族人为张老院令张罗了一场像模像样的葬礼,不仅确定了老院令的继子人选,还安排了孝子贤孙扛帆哭灵,且请了和尚道士来做法事。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张家老族长的三孙子张恪礼,也就是新鲜出炉的张老院令的孙子,居然安排家里人在灵棚旁边设立了桌案账本,专等着收各路祭拜者的礼金。
按说张老院令十几岁便离家随师父学医四处游荡,在这里早就没了人情礼往。
可架不住老爷子是万岁爷的专属医官,又是国医馆一品院令,且被万岁爷亲赠谥号的‘成’公爷,这样的人物儿在京城也得有人敬着,何况来到这小小的湖州?一时间四里八乡上赶着巴结的人无数。更有湖州以及临县,汉阳府甚至湖广布政司的官员们前来凭吊。
这张恪礼打定了主意,这些官大人们总不好意思空着手来吧?三十两五十两银子也好意思拿得出手?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大赚一笔?
再说了,若不是图了这点钱,他爹凭什么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打幡哭灵,他们父子凭什么给不相干的人做孝子贤孙?这位爷爷又没留下万贯家财可继承,当他们爷俩犯贱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啊?
可如此一来,姚燕语不乐意了。
你们摆好了桌子坐等收钱,欠下一屁股人情谁来还?乡里乡亲的也就算了,尤其是那些布政司和府衙的官员们,这些人的钱也敢随便收,可不是活腻歪了么?
姚燕语也懒得跟张恪礼等人废话,直接吩咐许侍阳:“去把那张桌子给我掀了,说我的话,一文钱的礼钱都不许收!”
许侍阳听话办事,果然给张恪礼那边掀了桌子。并朗声宣告了姚燕语的话:“我家夫人说了,老院令在皇上身边三十多年一直清清白白。如今去了,自然也不愿沾染这些人情世故。众人有愿意来送公爷一程的,我家夫人自然感激不尽,但礼钱什么的,一律不收,这是公爷的遗愿,请诸位以逝者为尊,不要坏了老大人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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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突变
许侍阳的话一喊出去,别人犹可,张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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