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皇室子弟,却也是被贬的庶人。
“那又怎么样?他能长生不老,占着皇位一辈子么?”云瑾冷笑,原本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京城来的消息,说皇上的身体大不如前了。恒郡王赈灾时染上了风寒一病不起,憬郡王也失了皇上的眷顾,诸位皇子之中,如每日进宫请安能见皇上一面的也只有五爷,六爷和七爷了。七爷年纪小,不足畏惧。六爷的外祖只是个言官,没什么实权,也不足惧。说起来,也是天佑主公。”
云瑾冷笑道:“但愿老五那个蠢材不要太笨了。再者,我们煽动乱民毁驿站,暗中派人射杀信鸽的事情也不是长久之计,韩熵戈也不是白痴,定然有他自己的手段把信送进京城去,此时说不定云都城已经得到了消息。”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只是趁乱而动罢了。云都知道又怎样?调兵遣将过来最快也要十多天的功夫。再说了,是粮价造成的混乱,只能说湖广的官员无能,要论罪也是顾允桐的罪,跟主公有什么关系?”广陵先生嘿嘿一笑,一对老鼠眼精光闪闪,无比得意。
云瑾也跟着得意的笑了:“先生说的不错。”
而此时的大云帝都的确对这边的事情还不知情,韩熵戈发现驿站和信鸽都不可用之后,便派出了亲兵往过汉水走陆路连夜直奔云都城,过了汉水之后,乱民暴动的状况好了些,但驿站依然没有马匹可用。亲兵一口气跑到山西境内才找到了驿站,换马继续往北疾奔,连着跑死了四匹马,把消息连夜送进了云都城。
镇国公一看韩熵戈的书信顿时大怒,恰好凝华公主在一侧,夫妇二人商议过后,觉得此事不能再瞒着,应该立刻让皇上知道。
皇上因为身体的缘故已经停了早朝,每天只在紫宸殿见几位辅政大臣。昨日皇上刚刚亲自主持了殿试,累了一天精神显然不怎么好,镇国公来的时候,皇上正靠在榻上听姚远之回说琼林宴的事情。
怀恩进来回说镇国公有要事要见陛下。皇上便抬手止住了姚远之的话,轻声叹道:“琼林宴的事情姚爱卿看着办吧,朕实在是精神不支了。对今年新选上来的这些人该怎么用,要怎么用,姚爱卿拟个名单回头给朕看了再说吧。”
姚远之躬身答应着,皇上便吩咐怀恩:“宣国公进来。”
镇国公进殿后大礼参拜,皇上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叹道:“起来吧,你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是什么事情让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回皇上,湖广……乱了。”镇国公说着,把韩熵戈的书信双手捧上。
“什么?”皇上还以为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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