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和萧帝师的眼光不会有错。只是再大度的人也有逆鳞,想要被容忍,就不能去戳那片逆鳞。
进入七月,北方的雨只见多不见少,三天一小场五天一大场,各处农庄且不用说了,帝都成里也到处都是积水,很多百姓的老房子被冲塌,拖儿带女的住进了朝廷在城门外临时搭建的避雨棚里。
景隆皇帝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烦躁,婉嫔怀孕带来的那点浮光再次被浓云遮住。
乾元殿里,阴沉的天光带着水意透过明净的玻璃照进来,景隆皇帝阴沉着脸把手中的一本奏折摔到炕几上,郁闷的靠在靠枕上一言不发。
一个伶俐的小太监不声不响的从外边进来,在榻前躬身而立。
“什么事?”景隆帝沉声问。
“回皇上,奴才刚才去婉娘娘那边送东西,看见一个宫女从娘娘的宫里出去,瞧着背影像是谨太嫔身边的人,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小太监越说,景隆帝的脸色越是阴沉,小太监说到最后被皇上的脸色吓得说不下去了。
“说!怎么不说了?”皇上双眸充血,狠狠地瞪着小太监。
小太监吓得腿一软立刻跪在了地上:“奴才就看见这些,别的就不知道了。”
“好,好!很好!”景隆帝连着叫了三个好,目光阴沉,脸上的杀气是从来没有过的浓烈!
乾元殿里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跪了下去,一个个趴在地上大气儿不敢喘一下。良久,景隆帝的怒气终于被压制下去,平静的目光深不可测,声音也淡的出奇:“张随喜,叫姚远之来见朕!”
“是。”张随喜答应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太监。
“你看他做什么?朕让你去!你个狗奴才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朕也指使不动你了吗?!”
“奴才万死!”张随喜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往外跑一边想着这下天要塌下来了!
景隆帝见到姚远之后,阴测测说了一句话:“朕要办安国公。姚阁老你去想办法。”
“……”姚远之一怔之后,便跪下去叩头。
内阁虽然有一定处理政事的权力,但这权力也是皇上给的。皇上要办安国公,姚远之又能怎么样?
更何况安国公仗着扶持先帝登基有功,在朝中逐渐做大,不但早就把持工部,甚至连户部,礼部以及吏部也都有他的心腹。别的事情不说,单只这三十来年云都城的土木建设一事,他从中渔利多少?护城河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安国公世子爷都敢把手伸进去。
如今帝都内外陷于水患,有一半儿是老天爷造成的,另一半儿便是安国公府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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