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儿到表兄做活的城南药堂去买了紫酢青,只说是府中姨娘头痛要用药。因为担心表兄受牵连,南儿便叫表兄躲到外地去了。再后来三小姐中毒,梁缃给了南儿二百两银子,朱氏拿去塞给原告家,这才让蔡婆子的儿子出了狱。
姜橙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还以为就是个姐妹间嫉妒的故事,没想到里头还有这么多曲折。说起来应是梁缃一人所为,倒真没有庄姨娘什么事。
待进了正院,就见一个脸生的中年人和一个驼背的老翁走出去,焦嬷嬷介绍道:“那便是京兆府的捕头和城南药房的掌柜,特地来向侯爷和夫人说明情况的。”
姜橙点点头,看来好戏已经唱到尾声了。
她才要踏进正堂,就听“哗啦!”一声脆响,一只青花茶盏猛地砸落在地,摔得粉碎,瓷片儿都跳到了姜橙脚边。梁湛怒发冲冠,拍案而起:“还嫌不够丢人吗?!”
姜橙一瞧,竟是庄姨娘和南儿不顾形象地扭打在一块儿,庄姨娘骂骂咧咧,指甲在南儿脸上抓出道道血痕,南儿披头散发,伏地哭嚎,直喊冤枉。
梁缃也跪在旁边抽抽嗒嗒地抹眼泪:“父亲,我和三妹妹都是您的女儿,何故偏心至此……”
“闭嘴!!”
梁湛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啪”的一巴掌,扇得梁缃眼冒金星、鼻血横流:“这一记是替绛儿打的。一个奴婢生的丫头,还妄想和绛儿共侍一夫?你把端王殿下当什么了?想嫁就嫁?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梁缃捂着脸,无比惊恐地仰望着面前这个极有压迫感的男人。父亲虽然平时独宠成夫人,但对其他姨娘和子女还算平和。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发这么大的火,他看她的眼神充满嫌恶,仿佛那是一堆令人作呕的东西。
梁缃突然就想起外头传颂的,父亲在沙场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战神名号,她浑身如坠冰窖,骤然战栗起来。
成夫人瞧见姜橙进门,忙招呼她过来。她拉着她的手,眼眶微红:“还好绛儿吉人天相,不然我百年之后都没法向你母亲交待……”
姜橙垂下眼帘:不,您已经没法交待了……
庄姨娘意识到情势已经无可回转,膝行着抱住梁湛的腿哭喊道:“侯爷!这都是我的主意!缃儿什么都不知道,您要罚就罚我吧!”
梁湛气得浑身发抖,怒极反笑:“梁缃有没有做,你们一个个都当本侯是傻子不成?!”
他一把掐住庄姨娘的脖子,将她从地上硬生生提起来,目光冰冷如同在看一个死人:“本侯早就想收拾你们几个了,从惜惜进门开始就让她不痛快,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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