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三品以上的朝廷重臣,一时摸不清圣意,或是不肯早早表态,也不愿张口。
天子这么一问,差点就冷了场。
礼部尚书谢钧第一个站了出来。年过五旬的谢钧,做了数年的礼部尚书,如今颇有一部尚书堂官的气派威严:“安王殿下所言立储之事,老臣附议。”
紧接着,萧尚书也张了口:“国有储君,人心方定。老臣也赞成早日立储明国本!”
天子正值盛年,身体康健得很,照眼前这架势,再坐二三十年龙椅也没问题。此时立了储君,慢慢教导,日后帝位传承也就水到渠成了。
十余个臣子张口附议。
便连几位阁老,也一致以为,此时提立储之事,并无不可。
盛鸿点点头,笑着说道:“既然诸位爱卿都赞同立储,朕就准了安王所奏。下面,诸爱卿就议一议,立谁为储君吧!”
众臣:“……”
此言一出,众臣的嘴又如蚌壳一般。
就连铁杆的“公主党”谢钧,也不愿做这个出头鸟。
想也知道,第一个提出立端柔公主为储君的人,一定会被众臣骂成筛子。他一把年纪了,还想要点脸,以后还想入阁为相……
萧尚书心里也掂量着,他也想要点脸。要献忠心也不是这么献的,反正肯定有年轻人冲锋陷阵,他还是暂且退一退躲一躲。
不出所料,陈御史又勇敢地第一个张口谏言:“端柔公主是皇上唯一的爱女,聪慧敏锐,于政事颇有天分,这两年多来,众人皆有目共睹。微臣斗胆谏言,请皇上下旨,立端柔公主为储君。”
……
椒房殿。
谢明曦闲来无事,正和顾山长下棋。
湘蕙忽地快步而来,低声禀报:“启禀皇后娘娘,魏公公打发人传口信来,说金銮殿里已经吵闹成了一片。”
好好的大朝会,怎么又吵起来了?
谢明曦手中动作一顿,看向湘蕙:“怎么回事?”
顾山长也关切地看了过去。
前来传信的小内侍口齿利索,湘蕙一五一十地学了一遍:“有御史上奏折,弹劾昌平长公主殿下醉后失言失德。安王殿下听了此言,十分恼怒,将那个御史痛骂了一顿。然后奏请皇上立储。”
“皇上准了安王殿下所请,命众臣议储君人选。”
“陈御史进言,请天子立端柔公主为储君。结果,朝臣们群起而攻之,唾沫星子都快将陈御史的衣襟喷湿了。”
这比喻,委实有些夸张。不过,也可见金銮殿里争吵之激烈了。
谢明曦眸光一闪,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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