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纤阿身后的宫女们刹那间都被看得红了脸。
玉纤阿一怔,神色也略微慌乱,向后收起自己直指公子翕的芦苇。
范翕身畔的公子们呆呆看向对面那宫女,似没想到他们的父王如此好色,宫中竟然还能留下这般美人没有被祸害。而吴世子反应过来,心中涌起极大的不适感。他沉着脸盯向对面玉纤阿,喝道:“放肆!”
玉纤阿淡然,她在奚礼这里,经常听到的就是“放肆”“大胆”之类的词。
玉纤阿本就是要奇货可居。她目的达成,奚礼殿下一喝,她直接便要行礼退下。范翕却和奚礼不一样。一样的冒犯,奚礼大怒,范翕却向前一步,躬身伏腰,长袖垂地。他含笑向女郎行了一礼:“多谢仙娥赐福。”
范翕含笑:“我若寻得心爱人与我定下白首约,他日定亲自来谢女郎。”
他这般一说,温温柔柔,对面的玉纤阿面凝新荔,与他面对面地俯下身行礼。
奚礼却皱了眉,看一眼范翕:……范飞卿这是何意?为何说要再和人许下白首约,他不是早就许过了么?
奚礼在范翕代周天子巡游天下前便打听过,范翕那位未婚妻家里,位高权重,在洛地赫赫有名。当时奚礼还感慨范翕在公子中不甚显眼,倒是给自己寻了门不错的亲事,可极大提升他的地位。也许范翕日后的封王,都要托他那位未婚妻娘家的福……
怎如今听范翕的意思,倒像是不愿意承认那门婚事?唔,范翕十五岁时就定下亲事,到今范翕已十八,他也不提婚娶……其中莫非另有隐情?
奚礼到底只是和范翕相识一场,说是朋友,他们也没有熟到对对方的事了如指掌的地步。眼下听出不对,奚礼若有所思,便没有开口打断范翕。
而范翕喊住欲退下的宫女们,他深情缱绻的眉眼盯着为首的玉纤阿,笑道:“可是吾等扫了女郎们的兴致?今日是‘花朝节’,我方是客,尔等才是主。何不将方才祭祀演绎完毕?”
宫女们不知所措,偷偷看对面的公子们。公子们却只盯着她们中那最漂亮的玉女出神,而最不为美色动摇的世子奚礼,又在沉思什么,也不开口。宫女们茫然时,见玉纤阿胆大,她上前向公子们行了一礼后,就持着芦苇,将方才的赐福仪式继续主持了下去。
宫女们也都惶惶地配合着她。
范翕立于对面,目光盯着玉纤阿。
玉纤阿将礼做完,念了最后礼毕时的词:“成礼兮会鼓,传芭兮代舞;姱女倡兮容与;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
她声音清婉如泉水,这样复杂的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