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硬,只要她在他面前梨花带雨地哭一哭,他就什么都依了。
“大将军,您方才不是允诺了我,圆房之事缓一缓再说么?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呢?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又遭遇波折,差点折了性命,眼下……眼下……”
“哎哎哎,你别哭!”果然,一面对女人的眼泪,武铮就束手无策,手足无措地解释,“我又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洗澡的时候最容易打滑了,一打滑你那脱臼的脚脖子搞不好就扭断了,所以我这不是想给你脱了衣裳,抱你进浴桶么……也是我考虑不恰当了。——对了,风驭!”
武铮这才想起风驭也是个姑娘家:“我叫她来帮你,这总行了吧?”
贺龄音止住哭泣,眼圈红红的:“我自己就可以了。”
她想到之前风驭那些夹枪带棍的话,就不太想麻烦人家。
“不行,你一个人肯定容易摔。”武铮不容分说,便出去找了风驭来。
风驭原本在操练场练兵,被武铮喊了来,原因竟是替他的娇媳妇洗澡,心里自是老大不爽。
武铮替换她留在了操练场,她在武铮面前没说什么,这会儿进了营帐内,面对看着就柔弱可欺的贺龄音,便毫不客气地嘲讽了:“怎么这般娇贵,连洗澡都要人侍候。”
兜头便是一句颇为无礼的话,贺龄音懵住。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很快回神,浅浅笑道:“风……风姐姐。”
原想叫她风将军,转念一想还是姐姐更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