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尖锐,嘴角翘起惯有的弧度,多一分那情意便过于炽热,少一分就稍显冷淡,这笑她是从八岁起开始练的,韦氏一日都不让她松懈,直到十五岁,“公子是喝碧螺春还是涌溪火青?”
金家的好酒好茶从来不断,韦氏从来不肯在这上头短缺,都是给裴宜乐备着的。
“略坐坐便走,不必麻烦。”裴宜乐眼光扫向别处,冷淡道。
焕娘却似毫不在意,自顾自笑道:“吃茶也没味,我这儿倒有梨花酿,也不醉人,现下喝正适宜,我给公子倒些来罢。”
韦氏见继女又恢复了以往的乖巧善舞,虽疑惑大早上喝什么酒,但既然焕娘肯听话,也就由他们去了。
“随便你。”裴宜乐不欲再多言,更不想继续留在院子里,说完便熟门熟路地进了焕娘房里。
焕娘又转过头,对着韦氏说:“他怕是要用过午饭才走的,娘去街上备点菜吧。”
韦氏倒正有此意,只是看了眼身旁的岑氏,生怕她留在这里坏了事。
“伯母帮我娘一把吧,”焕娘立刻道,“我娘上街也不好抱孩子。”说完手上也不停下,赶紧摸出了一钱银子塞到了岑氏手上。
既有钱拿,岑氏也实在不好留在这里,只是说:“琴娘还在里面,我去把她叫出来。”
焕娘虚拦了一把,说:“琴娘留在那边房里不碍事的,金晖也在家里读书。我们只是有一些话要说。伯母和娘买完菜也快些回来吧。”
就这样,焕娘三言两语就成功地把韦氏和岑氏劝走了。
日头已渐高起,这时的阳光已有些刺眼,焕娘回望了一眼自己的屋子,却不急着过去,反而先去了琴娘那里。
她这辈子更加要行善积德,多做些好事。
推开门进去一瞧,琴娘果然坐在镜前整妆,正拿着昨晚焕娘送给她的那支金簪比划着,只可惜她从未用过这么大的簪子,也没有梳过适宜这种簪子的发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用。
焕娘过去顺手就抽走了她手中金簪,琴娘“哎呀”了一声,忙转过头,话语中有些责怪:“姐姐怎么拿我的簪子,不是都已经送给我了吗?”
“我既然送了你就不会再要回来,”焕娘一边说着,一边索性帮她散了头发,“我来教你怎么挽。”
焕娘一双巧手翩翩,从来不会做针线绣活,却对发髻样式烂熟于心,这些都是韦氏从小就开始教她的,她闭着眼睛都能梳出来飞仙髻、灵蛇髻等极为复杂的式样。
芊芊素手翻转三两下,琴娘甚至没看清焕娘任何一个动作,金簪已稳稳当当插于发髻之上,单螺髻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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