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继一个了。”
韦氏一心想着息事宁人,不愿焕娘再生事端,哀求道:“你总是要嫁人的,可你也得为娘想想今后,娘可只能靠着金晖,你这么一闹要娘老了怎么办?”
“金晖以后若是敢对你不好,我就敢把他告上官府!”焕娘一甩手把韦氏的手甩开,“娘总在担心什么?且不说金晖不是那种人,便是他真的没了良心,难道我就丢下娘不管了吗?”
此时焕娘身体虚弱,韦氏再次将她拉住,她到底挣不脱韦氏,两人一时僵持住。
韦氏看着焕娘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她记忆中的女儿一直很听她的话,连犯倔的时候都少有,这段日子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哪里还有曾经那个明眸善睐言笑晏晏的小女儿模样。
她浑身都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锋芒,有时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害怕接近。
“你这是怎么了?”韦氏几乎恳求道,“你以前从来不是这么偏激又尖刻的,上回也是,娘不让你做你还非要做,你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刚醒来连孩子怎么样都不在意,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裴公子看见怕是吓得掉头就要走,哪里还肯来接你?”
字字句句都仿佛尖锥刺入焕娘心上,焕娘眼睛一酸就要落泪,赶紧狠狠咬了下唇的肉,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冷冰冰道:“娘说我不在意孩子,那娘又何曾问我一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事事都听娘的,到头来又真的会有个好下场吗?”
这话仿若诛心之语,韦氏愣怔了片刻,忍不住哭了起来,边哭边道:“你这是在怪娘......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从没亏待过你,原来你心里竟觉得娘在害你吗?”
焕娘低头不语,韦氏掩着帕子哭了一会儿,又说:“怪不得人家说不是自己亲生的养不熟,早知如此我该改嫁才是。”
焕娘刚才一时气急什么都往外说,这下才慌了神,又不知道怎么和韦氏说:“娘......”
正当母女两人僵持之际,金晖敲门进来,他在门外就听见里面在争执着什么,怕又有什么事,加之他有些话要说,于是也顾不得和焕娘的男女大防,只能进去。
金晖的到来倒是缓和了些屋内的气氛,他等焕娘和韦氏坐下了,这才道:“娘和姐姐也该消消气多保重身子才是。昨夜的事......我问了琴娘她不肯说,可我也看出来是伯母先动的手。”
焕娘别过头不说话,金晖又道:“这事实在是伯母无礼,上咱们家兴风作浪来了,我已经和她们说过了,置办完琴娘的嫁妆就立刻回家去,若还是要搅得家里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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