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了。”
“裴宜乐,你其实一直都比我狠。”焕娘定定地看着他,“就像那时要将我杀死在牢里。”
“废话。”
焕娘无奈地摇摇头笑了,将宁儿抱到膝头坐着,给他擦了擦玩得出了汗的额头,轻声说:“有时我真不明白你们。”
“焕娘,你不必明白,或者慢慢会明白。国公府也
好,伯府也好,甚至是你的亲生母亲,每个人都有自己行事的方法,有时实在顾不得别人,只顾好自己便罢,大抵人人都是如此。久而久之,我们这样的人便对对方也心知肚明,今日他做的,来日说不定我也会做,落了下风也是自己不如人。”
“那来日你又看我不顺眼了,我怕是又会被你找个机会弄死。”
“你也可以先下手为强,也不必内疚,很多人都会这样做,且你不做,我就会对你做。”
“那时你们都说我毒,其实你们一直比我要毒得多,只不过我的行事方式与你们完全不同,是一个异类。”
裴宜乐点点头,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赞许:“你本该是我们中的一个。看到四嫂了吗,你以为我不恨她吗?但是她罪不致死,又是寡嫂,我只能等着她下一回再出事,或许她会安静一辈子,那我便不能动手。”
焕娘了然,又问:“若我没有变回顾灵薇,你与你祖父相抗之后真的娶了我,是不是还是会回来,还是和上一次一样殊途同归,我终归与你们不是一路人。”
“你成为顾灵薇之后自然而然会学着将行事与我们靠拢,然而你又是太后女儿,你比别人多一点我行我素的机会但若你不是,就是我向你们靠拢。懂吗?”
裴宜乐抓了个橘子抛上去再接住,玩给宁儿看,如此几个来回之后,他才将那个又大又红的橙子拿去给宁儿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