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牙缝之中将话语一个字一个字给挤出来的,“有时候,本来不敢的事情,被人怂恿着,蛊惑着,也就敢了,就像是老天爷借了一个豹子胆给他,还能不豁出去,做一番大作为?”
汝月一时之间迷茫了:“妖人惑众,太后所言的这个妖人又是谁?”
太后没有立时回答,而是低低地笑了起来:“其实,哀家在更早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那时候,你还在太兴殿伺候在哀家身边,你可记得,哀家成晚成晚睡不着时,是谁将符纸贴在哀家床头的,还有哀家远行祭祖,原本是可以按时返还的,又是谁说天象不明,定然要在祖庙耽搁三天,结果耽搁出个大雪封天,等到哀家回宫,你已经入了后宫,太多太多的巧合夹杂在一起,你还不明白这个人是谁吗?”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汝月的手指都不由自主地发颤,她能够感觉到太后压制在头顶的那只手,渐渐起了分量,太后知道一旦说出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地反抗,她如何能够相信,那个站在背后阴影里头的人会是卫泽。
“是因为他素来与你交好,所以你说不会,是因为他每每在危难时分出手援救,所以你说不会,更是因为他对你长情不灭,始终情深款款,所以你说不会,他用的都是他的感情,然后来买断你的心,最不可能的人,最亲近你的人,却是真正的帮凶。”太后笑得有些无奈,她将那只手给收了回去,压制不过是一时,她想要汝月听完她所有的话,然后再做判断与决定,“当然,他也不过只是个帮凶。”
“卫大人,他做了什么?”汝月的嗓子都是抖的,在听到乌兰说他与桦月走得近时,她呵斥了乌兰,在她亲眼所见桦月从掌事殿走出来,而将她置之于门外时,她还是选择相信卫泽,正如太后所言,他们两个人相识多年,在那时候,她是那什么都还没有的宫女,卫泽就对她很好很好,即使是晋封为妃,一颗心都放在皇帝身上之时,汝月依然不能忘记,卫泽出远门前,温柔地同她说,让她等到。
她没有等到他回来,正如他曾经自责没有及时赶回来救她一样,后来,后来,房公公的下场之惨,也是卫泽一手推波助澜,将其彻底抹杀而去。
一步一步走过来,汝月的身边,她不会相信另一个人比相信卫泽更多。
为什么,太后会说他是帮凶,是逼宫的帮凶,是蛊惑方国义逼宫的帮凶!
“连哀家都不敢相信,你怎么会这样快就相信呢,这些话,本来应该让皇上来对你说的。”太后站在汝月的面前,垂眼看着她道,“哀家却不想你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在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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