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月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像是撕破的锦帛,丝丝缕缕,难以缝合。
身边的琥珀,跟着也哭得鼻涕眼泪都糊在一起,汝月的手,不相信似的,在乌兰的眉毛眼睛都摸索了一遍,乌兰就那样宁和地躺着,另只手还抓着那块沾了血的玉佩。
“娘娘,太医来了。”不知是谁在身后劝慰道,“让太医先看一看才好。”
汝月木知木觉地站起来,让开到一边,看着原太医给乌兰诊脉,又拨开她的眼帘看了又看,她知道的,她知道的,乌兰已经死了,再救不回来。
“娘娘请节哀顺变,她已经去了。”原太医站起身来,很是遗憾地说道,“刀伤在肝脏处,扎得太深,她体内的血差不多都流尽了,能撑到这会儿已经实属不易。”
她喃喃的,低声的,很轻柔很轻柔地说道:“我没有告诉她,我没有告诉她,小顺子已经死在她前面了,这块玉佩,我没有办法帮她转交了,她只是让我做了这样一件小事,我都没有办法做好,她会不会怪我,会不会怪我。”
琥珀哭得话都说不上来,只知道要紧紧地扶好汝月,乌兰和小顺子都不在了,只有她能够照顾娘娘。
汝月却将琥珀的手给拂开来:“别拦着我,让我再看看她,再看看她。”她蹲下身来,掏出自己的锦帕,很耐心,很细心地一寸一寸将乌兰脸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
“娘娘,这个交给婢子们做就好了。”泯然也跟着哭了,却又担心汝月的身体,上前来安慰。
“不,不要别人,我想亲手替她做这些。”汝月不肯站起来,旁人也不敢用力拖她,只能眼巴巴地等在旁边,等着她做完这些,想要站起身的时候,汝月急血攻心,一口气没有缓上来,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
额头重重敲在地上,汝月却没有昏过去,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必须要撑下去,否则的话,她对不起乌兰,对不起小顺子,对不起自己。
她强撑着走到秦氏面前,重华瞪大眼睛看着她,她低声道:“将小殿下抱到乌兰面前,让他看看。”
秦氏小心地将重华抱过去,汝月拽着重华的手,低声道:“重华要记得她,是她救了重华,你一定要记住。”
重华被汝月的肃然认真感染了,努力地看着乌兰的脸,汝月等了一会儿,才让秦氏又将孩子抱走,随即走到墙角处,秋葵被侍卫还压制着,那股子疯癫的劲头过了,知道后怕了,身子蜷缩成一团簌簌发抖中。
“娘娘,这个凶手如何处置?”有侍卫踏前一步来问。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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