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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朝,赵止洵开口说一句,林湛德便与他驳斥一句,他不说,他便手拿笏板,安静站着。
连周文王,也瞧出了不对劲。
朝堂之上,唇枪舌剑,闹得不可开交。下朝时,周文王将他们二人叫到了御书房。
“定国公近来似乎是与洵亲王不和?”周文王成了被夹在中间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面前这吹胡子瞪眼的林湛德。
“陛下肯为苏家小姐做主,不知肯不肯为老臣家的小女做主?”朝堂之上不宜论家事,这会在御书房中,林湛德也就不遮掩了。
周文王看了赵止洵一眼,这人神色淡然,与情绪激动的定国公一比,相差甚远,连忙正了神色道:“自然。”
得了周文王的撑腰,林湛德说话的底气更足,“洵亲王与老臣家的小女交好多年,萧老夫人曾断言要让小女嫁入亲王府,可最近洵亲王却为了一个奴仆,与小女多番争吵,不愿娶她为妻。”他瞪向赵止洵,“小女近日来连连将自己关在屋中啼哭,眼泪就没有停过一日,害了老臣家小女的名声,让她茶不思饭不想,洵亲王可要给个说法?”
这一番话,说得振振有词,赵止洵活脱脱成了一个铁石心肠、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周文王的脸色骇了骇,倒不是因为赵止洵玩弄了林初音的感情,而是林湛德口中所言的乃是‘奴仆’二字,他侧了侧耳,再问了一遍,“定国公确定是因为一个奴仆?”
“回陛下,千真万确!那奴仆生得粉面朱唇,简直比女子还要媚上三分!”林湛德正在气头上,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口中唾沫横飞,他继续冷笑道:“更可笑的是,王爷自己还谏言过长安城中盛行的娈宠风气。”
周文王的眼角抽了抽,目光沉了半寸,看向下面那神色淡然的人,“在朕的眼中,洵亲王不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啊?”
赵止洵交叠着手,薄唇散开笑意来,让林湛德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他缓缓说道:“伤了林小姐的心,确是臣的不对,可母亲萧氏并未断言让林小姐嫁进亲王府,只是私下与臣提过该与林小姐结亲。可臣下与林小姐的亲事成不成,这还要看缘分。”他与眼前怒火中烧的林湛德平视,不愿矮他半截,“至于定国公口中所言的那个奴仆,就是伺候在本王身边的一个小侍从,本王看他心细,也伺候得舒服,才不愿让他离开亲王府。”
他抬眸看向周文王和他身旁的陆安,启唇道:“这就跟陛下和陆总管一样。”
林湛德黑着脸,不信他胡诌的这些话,当即朝他拂袖,“小女明明说了,你与那奴仆举止亲密,绝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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