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因为只有先让她的情绪激动起来,我才能问出事情的真相。
我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前些时候,你儿子的坟边长出了一根青藤,我们把它剪了。可是没几天,这根藤又长出来了,而且一直伸到坟边的小路上。按理说,任何青藤不该长这么快,我就想,你的儿子是不是有什么冤屈,或者什么心愿?所以我打电话给你,看我们能帮你做点什么?
呜——女人已在电话里哭了起来。一切真是太顺利了,我想我的判断很快就会被证实——这小孩是在我设想的事件中被杨胡子害死的。
女人好不容易才止住哭声。她抽泣着说,这孩子太可怜了,我和他爸离婚后,好不容易把他带到八岁,可是他得了白血病,没办法救他呀。要说这孩子有什么心愿的话,一定是想我常去看看他。我很久没看他了。这都怪我太忙抽不了身。不过,我最近一定来看他,给他烧点纸。
说到这里,女人又哭了。
我心里也难受起来,还夹杂着失望,这孩子不是被杨胡子害死的,可是,他为什么害怕那座坟呢?
作为侦察员,我此刻尝到了推断失败后的沮丧和焦虑。
你、你也别太难过。我语无伦次地在电话里安慰那女人。
这时,一个年轻女人走进了邮电所,我吃惊地发现,这人正是紫花。这个在我第一次来西河镇的车上坐在我旁边的女人,这个已死去后又在半夜打电话到墓园找我的女人,此刻竟拎着一个黑色手袋走进了邮电所。她没注意到在侧面墙边打电话的我,而是直接走向柜台,拿出一张纸来递给柜台里的工作人员,我感觉到她好像是要领取包裹什么的。
喂,你听见我说话了吗?电话里的声音使我意识到我已走神了。我抱歉地说,哦,刚才信号不好,你说的什么?请再说一遍。
电话里的女人说,我是问,除了那根青藤,孩子的墓是完好的吧?我说,完好的。她又问,墓碑是完好的么?我又说,完好的。对方松了口气说,你不知道,这孩子多乖多懂事。
女人在电话里开始念叨起孩子的往事来。这时,我看见紫花和柜台里的工作人员争执起来。这次为了通电话不走神,我用手指塞住了另一只耳朵。这样,紫花和工作人员的争执对于我几乎是一场哑剧,我看见工作人员把那张单据退给紫花,紫花又将单据丢进柜台里,如此反复多次,紫花指着对方的鼻子好像在骂人。柜台里出来了另外两个工作人员将紫花劝向门边。紫花临出门时又回头嚷了几句,然后走了,邮电所里恢复了平静。
这时,电话里的女人念叨她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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