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呀,你即使离开这里,要去的地方也仍然应该是寺院,我没说错吧?
叶子的话让我怔住了。是的,一个为情而舍弃一切的人,这么快就见异思迁是不合逻辑的。而同样在这里守墓的冯诗人就已经证明,真正为情献身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我深深地埋下头,作出痛苦的样子,以此来掩盖我的无言以对,同时为我思维的转动争取一些时间。
那一刻,如果不是回忆中的一些细节警醒了我,我差点就想坦诚地向叶子讲明一切。然而,我回想起刚来这里时,第一次在坟山上牵她手的情景,她没有拒绝,我们手牵手走在坟山上,宛如一对行走在死亡营地中的恋人。而从那以后直到今天,我和她的距离还没有达到第一次牵手那样近。那说明什么?说明那次牵手不是她的动情和放任,而是对初来乍到的我所作的一次试探。从那一刻起,我编造的出家及留在坟山的理由已经被她质疑,而我自己还全然不知,以为自己的身份已为这里的人接受,而我暗访计划也在滴水不漏地进行中。
想到这里,我感到有些后怕。因为一个为救父亲而在这里守墓的女孩,对我抱有如此警觉,这也不合逻辑。只有身负秘密使命的人,才会对他人抱有如此的警觉,并在对他人真实身份的试探中作出戒备和防范。当然,另一种解释是,叶子所讲的救父守墓的事,只是她前世的经历,而现在的叶子,是一个穿着猩红色睡衣在夜半对镜梳妆的亡魂,所以她能一眼看出我来这里的身份和理由有问题。不过,从事物的确定性上讲,我在判断上更愿意相信前者,这就是,叶子是一个和我一样因某种任务潜入进墓园的人,说不定,她所要做的事比我的任务更重大。
我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到特种兵在执行任务时,在玫瑰色的情景中暴露自己甚至完蛋也不是没有先例。为了挽回局面,我只有将先前对她的真戏假做下去了。
在做痛苦状良久以后,我抬起头时对叶子说,我是准备为死去的女友出家的,后来觉得在这里守墓和当出家人也差不多。我爱上你,是因为你和我女朋友长得很相像,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你相信亡魂转世的说法吗?我以前不相信,可是看见你时就相信了。
我的这一神来之笔的解释让局面出现了转机,这是因为我说的不全是假话。那个空难现场被我抱起的女孩,除了双眼紧闭让我无法与叶子的眼睛比较以外,她端正的鼻梁和线条优美的嘴唇,真的就像移植到了叶子的脸上一样。
叶子问,你女朋友坐飞机,是去出差吗?
我说不,是去旅游。她正读大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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