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打工时,是一家电子和光学仪器厂的技术员。我喜欢这些东西,没事时搞着玩玩。冯诗人还懂这些出我意外,我称赞他说,你这是高科技啊。我可是个科盲,以前在家,不但电视电脑坏了没办法,就是电灯熄了电线短路什么的,我都得请人修理。冯诗人说,这很正常,隔行如隔山嘛。你是在医院工作的,你看你对伤病就很在行嘛。我支吾着说,也是也是,便随即起身告辞,因为我不愿他接下来问我关于医疗方面的事。
我踏上了通往阁楼的楼梯。叶子在等我,想到这点我上楼时有种幸福的晕眩感。
第七章 谁说的是真话?
这天上午,那个殡葬服务公司的薛经理又驾车来到了墓园。这次她还带来了另一个女人,年龄比她小一点,可能五十开外吧。薛经理对我介绍说这女人姓郑,你就叫她郑阿姨吧。我让她们在堂屋里坐下,端上茶水时我问,郑阿姨也是搞殡葬的?她说,嗯,和你们差不多的,都是卖房子的,不过我卖的是给活人住的房子。听她说话后我在心里骂道,卖什么关子,你不就是个房地产商嘛,臭显摆的。
薛经理问,怎么,就你一人?其余的人呢?我说,杨胡子到南方考察去了,另外的人在坟山上。她便说,去把哑巴叫到这里来吧,郑阿姨要想看看这孩子。
不知道这两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去山上叫回来哑巴之后,郑阿姨并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了哑巴好一阵子,然后才向哑巴问了很多话。她一边提问还一边用手打着哑语,你是哪里人?多大了?家在哪里?父母叫什么名字?哑巴用手比划着回答她,她叹了口气对薛经理说,他除了说自己已十六岁了外,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站在门边,不知所措的哑巴在堂屋里不时侧脸看我一眼,好像在问她们要做什么呀。两个女人小声嘟哝了一阵后,薛经理走过来对我说,你到外面去走一走,郑阿姨还有事和哑巴讲,她一边说,一边便关上了房门。
我退下阶沿,在院子里站下。眼前这事让我备感蹊跷,好像那个做房地产的女人和哑巴有什么关系似的。突然,我听见哑巴在屋里“呀呀呀”地乱叫,好像有人在打他杀他似的。我顾不了那样多了,跑过去“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屋里的景象让我大为吃惊——哑巴的裤子已被脱到腿弯处,两个女人正弯腰看着他的屁股。
这是干什么?我的喝问让两个女人很尴尬,直起身看着我时竟一时语塞。哑巴趁势系上裤子从我身边跑了出去。
事到如今,那个姓郑的女人只好对我说了实话。她有个先天聋哑的儿子,7岁那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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