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我对叶子说,罗二哥不是想推诿这事吧?叶子说,不像推诿,他说他爸准能解决时说得毫不含糊,我想这事就由你去找找村长吧。
我眼前浮现出罗村长的形象,身体偏瘦,可胡子茬还是黑糊糊的,眼眶已有些凹陷,但这使他看人时显得有些眼光逼人。我突然想到了久远时代的部落酋长或宗族时期的族长,人的生死婚娶或偷盗淫乱等,可都是由他们掌管处理的。想到这点时我对村长有了信心。
趁着天还没黑,我立即赶往村长家。可是我急人不急,村长照例不在家,而莲子堵在房门口和我说话,连请我进屋去坐的意思都没有。我想是上次我在这屋里坐得久了,事后让她感到后怕的缘故吧。于是,我只好顺势在阶沿上坐下说,我今天是有重要事找村长,我就坐在这里等他,你别管我,离我远远的,这样村长回来不会怪你和男人说话的。
我用这激将法以为可以进屋去喝着水等村长,不料莲子竟说,也好,你就坐这里吧。
只是,莲子说完这话后并没有走开,而是仍站在门边。我无端地侧脸看了一下她的脚,脚上穿着的一双白色的凉鞋,脚趾头都露在外面,脚趾甲上涂着红色。
在远离城市的这个偏僻之地的小院里,女人脚上的这种景象不禁让我瞬间有点恍惚。莲子注意到了我的眼光,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趾甲后说,是村长让我涂红的,他喜欢这样。莲子说完这话后便转身进屋去了。我坐在门前的阶沿上,看着夜色在院子里越堆越厚,心里满是焦急和惴惴不安。我希望村长能很快回来,这样,昨夜发生的大事今夜就得到解决,我的英雄形象将使叶子的眼睛更加亮晶晶的。在这之前我注意过她的瞳仁,真的像黑水晶似的。
村长是在夜深后回家的。一辆小车送他回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左右扶着他进了院子,他喝醉了。当送他的人走了以后,我走进堂屋,莲子正在给他泡茶。村长用蒙眬的眼光看着我,然后抬起一只手说,是大许吗,来得正好,快坐下,我们喝上两杯。
村长的状态让我担心,这种情形下,能和他说正事吗?而且是如此重大如此紧迫的事,他会不会听我说到一半便睡着了?
然而,凡是紧急关头人是不该有任何顾虑的,否则你就是一个错失机会的失败者。我提高声音对村长讲起了坟山上发生的事,讲起了落鹰乡那伙人的胆大妄为。我之所以提高声音,是知道酒醉了的人听力下降,对他们说话要像对耳背的人说话一样。
村长显然听清了我说的每一个字,他听完后一拍桌子嚷道,落鹰乡的那些浑小子,搞到老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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