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严肃告终。真理是需要在黑暗里摸索的,作为同样在追求真理的新闻工作者,我不得不祝另一个领域的探索者们一路好运。
此时我们已在坟丛中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冯诗人要带着哑巴先去看他未婚妻的坟,而我却只想往后山去。我们分了手,我莫名地加快了脚步,很快,我看见了那座八岁孩子的坟前香烟缭绕。
我惊奇地走到坟前,墓碑前的香蜡还燃着烟火,一推乌黑的纸钱灰经风一吹,便一朵一朵地飘起来,像黑色的蝴蝶。我一下子想起了出门时遇见的那个下山的女人,我上次和她通电话时她就说过,要来看看孩子,今天她来了,却和我擦肩而过。
我立即转身下山。西河镇的班车一天只有两趟,想来她不会一到镇上便坐上车的。上次和她通电话毕竟有诸多不便,如能和她当面谈一谈,对我破解坟山的诸多疑团一定会有所帮助。
西河镇的长途车站就在镇头的公路边,除了一颗大树外没有任何标志,大家约定俗成的都在这里上下车。我赶到这里时,没看见那个女人,我心里一凉,难道她已乘车走了吗?赶紧向路人询问,那人见我满头大汗的样子,便说下午的班车还早呢。
我安定下来,转头向四面张望。离车站不远处摆着一些路边茶桌,那个女人正坐在一把竹椅上发呆呢。
我走过去问道,请问是袁女士吗?她抬头望我,一些惊讶。我说我是大许,以前和你通过电话的。她很快反应过来,一边叫我坐下一边说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我说,你来扫墓,怎么不到管理处来坐坐。她说不用打扰你们了。这孩子的坟你很关照,真是谢谢你了。我烧纸时看见墓碑也干干净净的,这让你费心了。
说话时,我看见茶桌上是空着的,便叫茶馆来两杯茶。她急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不渴。来一杯你喝吧,不然就浪费了。我说这大热天的,不喝水怎么行。
茶水上来之后,我和她慢慢地聊起来。她语气平缓,谈到孩子时也没哭,想来是刚才在坟山上已把眼泪流尽了。
在她的谈话中,我得到的信息并不多,只是对她的个人情况有了更多的了解。孩子他爸在孩子两岁时病逝,接下来她又下岗,靠打零工把孩子拉扯大。孩子在小学二年级时得了白血病,医治了一年多后去世。不过她现在的生活很稳定了。在一户姓赵的人家做保姆,伺候两个八十年龄的老人。老爷子是离休干部,身体也还硬朗,所以她在这家做事也不太累。老爷子的儿子人称赵董,是个孝子,虽说他是一家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但每周末都回来看望父母。赵董夫妇没有生育,所以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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