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点燃,噼噼啪啪地爆响立刻将这坟罩在了烟雾中,纸钱灰飞起来,有的越飞越高,高过了树梢。一般人认为,人没有儿女是很孤单的事,现在我才明白,没有父母的人那才真正叫孤单。这好比植物,不结籽的植物其生命是完整的;而没有根的植物,它漂浮在空中的痛苦没人能体会到。
从山上下来,杨胡子的脸上已满是喜色。我们围坐在一起吃了顿丰盛的午餐。杨胡子还和大家一起喝了一些酒,但他没喝太多,当我再要给他斟酒时,他捂住酒杯说,不能喝了,再喝我父母不同意的他们说酒喝多了伤身体的。
下午继续休息,因为这种喜庆事没有一整天的休假是不足以表现喜庆的。叶子上阁楼去了。我知道她喜欢的不是睡觉就是看书。冯诗人也回房去搞他的高科技去了。我和哑巴,小弟坐在院子里,因为此时天上的云已裂开了几道缝,有刺眼的光射下来,照在身上让人舒服。杨胡子坐在堂屋门口裹叶烟抽,他坐在那里即可看见院子院门,同时也听得见屋内的电话响。
我坐在院子里暗中注意着杨胡子的动静。我想他不会一直坐在那里,会出门去的,或是去村长那里或是去镇上,他是领导应该比我们都忙才对。
我之所以希望杨胡子离开,是我已决定今下午就带把锄头上山,再翻进那座阴宅里去,在发现发夹的地方挖地三尺。这事我得赶快做,因为我已经将我翻进阴宅的事告诉叶子,就算她是双面间谍暂时为我保密,但夜长梦多,时间一久那埋在地下的梅子也许就被转移了。
杨胡子不走,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裹着叶子烟。这时,莲子却突然跨进院门来了,这是她第一次来墓园,难道又有什么紧急事找我?我站起来迎向她,她却笑吟吟地问我道,叶子在吗?见我不解的样子,她又说,昨晚在家里说好的,她可以借书给我看。我紧张的心松弛下来,用手指了指阁楼说,她在房里呢。
莲子上楼后久久没有下来,我想女人在一起话多,这也正常。这时,杨胡子终于站起身来了,他先在阶沿上站了片刻,好像在想什么,然后便径直向院门走去。
我相信了机会是等来的这句话。稍坐一会儿后,估计杨胡子已经走远,我便去院墙边的工具房挑了一把好使的锄头,扛在肩上出了院门。我这举动只有哑巴和小弟看见,哑巴不会说我的闲话,而小弟也基本上就是哑巴。
我上了坟山,从云层中斜射下来的光使坟墓更有立体感,像一幅像素很高的黑白图片。我有些紧张,心跳得快。我想要是我能挖出梅子的尸骨,这里的秘密也就解开了一半了。我想到梅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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