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问道,怎么,车坏了?刁师傅将手中的扳手“叭”一声扔到地上,恼怒地说,你们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上次来,车停在这里就坏,修了两小时才修好。这次更糟了,坏得不让我走了。
刁师傅说完后便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当然打不通。我说这一带屏障,没有信号。他又气得差点甩手机。
接下来,他只得跟着我进屋来用座机通电话。他在电话里叫了一声赵董后,便说了一大通关于修车的比较专业的话,最后,他“嗯嗯”了几声,失望地放下了电话。
刁师傅只能留在这里过夜了,因为汽车修理工明天才来得了。杨胡子热情地对他说,没关系,我们楼上还有一间客房,住在这里安静得很。刁师傅想了想说,不行不行。说实话吧,我不敢住在这里。我来时看见一个小镇的,我去镇上住。杨胡子为难地说,那可有十来里路呀。刁师傅说,再远我也去那里。
于是,杨胡子只得安排我陪刁师傅去镇上住一夜。我大喜过望。看看天正在黑下来,刁师傅催我立即上路。杨胡子留他吃晚饭,他说不用了不用了,一边说一边已走出了院门。
走到西河镇时天早已全黑,我把刁师傅带到了紫花的店里。餐馆里亮着灯,但没有客人。紫花和她哥嫂对我们的到来既意外又高兴。昨天夜里,紫花打电话找我也许就是一个预兆。只是在电话里我并没和紫花说上话。也许等电话的时候久了,我拿起电话时,只听见两个女人的声音在争执。一个说,把电话放了,你怎么老往墓园打电话呀。另一个说,嫂子,让我问问吧,他是从城里过来的人,他知道邮局为什么不取包裹给我。嫂子的声音说,包裹包裹,我看你都快想疯了。接下来有两人拉扯的声音,再接下来电话就断了。
我和刁师傅先上楼看房间,然后下来吃晚饭。看房间时,他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但也只得叹口气说,没办法,就住这里了,这总比谁在坟堆边上好。
吃饭时,我们要了当地的特产,竹笋、菌子、腊肉、还有那种好吃的野菜。刁师傅还要了酒,这正合我意。人一喝酒话就多,不愁他不把阴宅闹鬼的事对我讲个仔细。
这时,给我们上完菜的紫花并不走,她从衣袋里掏出那张电费收缴单递给我说,大哥,你再帮我看看,我老公给我寄的是什么。邮局想霸占我的东西,我要到政府去告他们。正说着,紫花的嫂子从厨房跑了过来,她一边把紫花拉开,一边对我们表示歉意,别听她的,二位好好用餐吧。
刁师傅对此感到莫名其妙,我也懒得作解释,便举起酒杯对他说,来,喝酒吧。你来墓园我们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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