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到底是担心,马上走进去。
“哎哟——”裴义淳没想到有人来,一惊之下摔下了床铺。
捧砚在给他揉肩,他衣服没穿,见安阳身后跟着一群丫鬟,急慌慌地扯起衣物往身上盖,吼道:“她们怎么进来了?出去!”
丫鬟们顿时就笑了,知道他不喜婢女近身,赶紧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安阳,裴义淳对她自然不用不好意思,爬上床叫捧砚继续。
“伤哪里了?”安阳问。
“浑身都伤了……”裴义淳趴在枕头上,委屈地开始哭嚎,“娘啊……儿子怕要躺个一年半载了……啊啊啊——疼——好疼……娘啊……儿子难受……”
安阳平静地看着他,过了会儿说:“见你如此,为娘便放心了——还能唉声叹气,肯定没事;你若有事,必然装得没事人一样。”
裴义淳一怔,顿时收了哭声,泄气道:“那我知道下次该怎么装了。”
安阳伸出掌在他脑门上拍了下:“不许胡闹!你这是从哪儿来的伤?”
“就摔了一跤……”裴义淳想到当时的场景,脸莫名红了。那位小娘子,长得好生俏丽,脾性也还好……
“和人打架了?”长公主问。
“没……”裴义淳想起事出为何,猛地坐起,将俏丽好脾性的小娘子抛到了脑后,“都是仲融坑我!我找他去!”
安阳一听,便知他是和朋友玩闹出来的,应该没大事,心里一松,又教训道:“他怎么你了?你可是长辈,不许欺负他!”
“他坑了我二两银子,还说郡王妃病了!我倒要去看看是不是病了,若没有,他这不是诅咒长辈吗?我得好好管教他一顿!”
“郡王妃病了?那你可不能空着手去。”
裴义淳一呆:“我……我改天去?”
安阳瞪他:“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哪能不去?”
裴义淳抠归抠,还是懂规矩礼节的,只能心疼地拎着礼物去了。
他得在郡王府住上一个月,吃他们的、用他们的,将这份礼和那二两银子赚回来!
第11章
余慧心身为一个写手,胡思乱想如呼吸一样平常。
裴义淳的过往事迹,加上她今日经历,充分证明他是个吃喝嫖赌(出现在那家食肆印证“吃”,富贵闲人的名号因赌而来,而吃喝嫖赌不分家,没冤枉他)、游手好闲(不闲怎么会叫“富贵闲人”)、罔顾礼法(说退亲就退亲,要掀帽就掀帽,一点儿都不尊重小姐姐,相当不守礼法)之人!
这样的人,有个专有名词——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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