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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悔没能在宋乐仪最需要人为她撑腰的时候,立于她身侧。
那时他披盔戴甲仓促离京,而表妹又是那样不谙世事的性子,只能把他在燕京所有人脉、人力和财物,全部交给上官晔,嘱咐他多多照看宋乐仪。
他知晓容之对表妹存了别样的心思,即便没他嘱咐,也会照看好她,可他还是想尽一分力,让自己在蜀国辗转难眠的一千多个日夜,没那么愧疚。
他亦知晓表妹对上官晔的态度一直都不一样,她那样骄傲肆意的性子,却独独对容之包容温柔,少时他曾无数次醋意浸心,冷声嘲讽。
他去蜀国的这段日子,俩人或许会情谊渐浓,结为夫妻。
故而在他离蜀之前,曾拍肩对容之笑着说了一句“此事不必告知表妹,免得她胡思乱想,心生愧疚”,话到嘴边,本想祝福两人,但到底没能说出口。
那是他心心念念爱了好几年的姑娘啊。
只是那个时候,却只能眼睁睁的将她推进别人的怀里,因为那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未来,能否有能力许她一生承诺。
后来从蜀国回来,他亦没有开口提这件事儿,不管他在燕京留下了多少人脉人力财物,终究为表妹遮风挡雨铺路的是容之,这三年,容之不知比他多出了多少心力。
他不能如此就抢了这份功劳。
后来他见两人之间似乎无男女情谊,他那颗压抑沉寂的心又开始跳动,曾三番五次探表妹口风,是否愿意嫁他,可是每次都只能换来她怒瞪与羞恼。
大概是不愿意嫁吧。
可是赵彻又觉得不是,明明表妹曾关切忧心他的安危,也会在他面前脸红羞赧,卸下一身骄傲委屈落泪,他觉得,表妹应当也对他也存了几分喜欢。
在雁门关这几百天里,他夜深人静时思忖往事,总算想明白了,他那时语气玩笑,大概让表妹觉得他只是不正经儿的说浑话,却不知他每一字一句,皆是真情真意。
这几百天,他亦在心里做了决定,等大越与白狄的战事告一段落,他便来娶她,许她十里红妆风光大嫁,许她携手白头不相离。
故而两国战事一停,他便马不停蹄地来了夷阳,带着他无数个日夜间的思念,带着他一腔诚挚和想要与她长相思守的情谊来寻她。
赵彻在想,宋乐仪亦在想,她熄了张牙舞爪的气焰,乖巧的不得了。
赵彻伸手,捧了人香软的脸蛋转过来,两道视线相撞,在两人间逐渐凝出某种不知名的情绪,终于说出那句他朝思暮想的话:“表妹,我娶你。”
“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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