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几步,他还回头看了一眼。咦,确实是十五六岁的丫头,怎么跟几十岁胡搅蛮缠的老娘们一样?
高兵比高灵小一岁,他看到那位大叔气呼呼地走了,惶恐不安地说:“咱爸不会真的摔断手脚了吧?”
高灵白了高兵一眼,“只有你摔断的份儿!”上一世,高中的时候,高兵打篮球摔断手,是裴秀伺候他的。这辈子,他自己要是不小心,她才懒得管他。
好吧,既然姐姐都不管,他是家里最小的,当然也管不着。要真有什么事情,也是姐姐耽误的。高兵很快就把事情抛掷脑后,去隔壁和三叔住一起的奶奶家蹭饭吃。
此时,已经回到省城的高亮心不在焉。
高亮当然听到父亲惨烈的叫声,也听靠窗的乘客说他爸摔得不清。他本来想下一站下车折返回松北市,但是他受不了周围那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目光,这也激发他的逆反心理。
你们算什么玩意,凭什么你们让我回去,我就回去?车票是你们给我买的?
被救护车送到医院的高满才,已经做完手术躺在病床上,跟刘凤兰的病房挨着。
吹嘘自己的儿子是大学生,家里怎么有钱的刘凤兰已经饿了一天。高满才也饿得咕咕叫,不仅如此,麻药过后的疼痛让他有些受不住,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声音。
因为高满才的反应,让病房里其他病人都没法休息好,病人家属也不得不注意到他。即便他的脸脏兮兮还有一片擦破的痕迹,还是认出他就是隔壁那个住进来之后一直说自己儿子是大学生的婆娘的男人。
“呀!是你啊?你们这对夫妻还真是有难同当啊!女人摔断左手和右腿,男人摔断右手和左腿。”
高满才这才知道,他竟然和他家老婆子住进了同一个医院。
他之所以一直大喊大叫,除了确实是身体疼得受不了,还有就是想自己喊着喊着,儿子从火车上下来,赶来医院,也好看看他这个爹有多惨,就会多留点钱给他。
结果喊了一天,只喊来了同样得要人照顾的老婆子。不仅引以为傲的大儿子没出现,另外两个孩子也没来。
直到晚上,高满林才得到消息,赶紧来通知高灵姐弟俩,并且送他们去医院。
没有秘密的落夕镇,前天晚上大家闲聊的对象还是不知好歹跟大学生离婚的裴秀,第二天早上就变成了高满才和高亮父子俩。
“不会吧?高满才是因为跟高亮要钱,才摔得你们惨?”
“千真万确!我小姑子的邻居的大伯的孩子在火车站上班,叫救护车的电话都是他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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