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好吗?”
身体吸收的所有冷空气瞬间贴上心脏,因为骤然增压,心脏有一瞬停滞。
郁温眼睛睁得大大的,她茫然地看着周芊,几秒后僵硬地笑了下,她说:“别开玩笑了,妈妈。”
她声音很哑。
冷空气像刀,划伤了她所有器官。
她眼睛通红,瞳孔渐渐不受控制地膨胀,她看着周芊,几秒后说:“我不要。”
周芊一下子哭了,她抱住郁温说对不起,说她尽力了,说她也不想这样。
可郁温始终没有掉一滴眼泪。
她像被抽走了灵魂,她被周芊抱在怀里,手脚冰冷,躯干僵硬。
良久,她缓缓闭上眼睛,昏在了周芊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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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西岸逃课了。
杨奇知道这消息愣了一下,反问关渠:“什么?他跑了?跑哪儿去了?”
关渠没说,只问了一句:“步西岸和郁温什么关系?”
杨奇又愣一下。
步西岸和郁温?
算……朋友吗?
杨奇想了下,还算谨慎地说:“同学吧?朋友?没见他们走特别近。”
关渠回想厕所里步西岸的表情,沉默片刻,又问:“步西岸知道郁温家在哪儿?”
杨奇“哦”一声:“知道,之前我们几个出去吃饭,郁温家远,步西岸送的。”
关渠“哦”一声,让杨奇回去。
杨奇不舍得就这样走了,追问一句:“怎么了?他俩怎么都走了?”
关渠摆摆手让他别打听。
杨奇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走之前关渠想到什么,又唤一声:“杨奇。”
杨奇回头,表情还是懒散劲儿。
关渠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口吻疲累地说:“杨奇,万事要向前看。”
杨奇闻声一顿,脸上原本的懒散劲一瞬消失,他很瘦,也很白,下巴很尖,鼻梁也是窄挺,一双眼睛单眼皮,平时总是睡不醒的惺忪模样在这一刻显得冷漠又刻薄。
几秒后,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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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西岸确实是去郁温家了,但是没能进去,因为郁温家已经被封了。
大门交叉贴着白色封条,门口的台阶外拉了一条黄色的警戒线。
周围围了很多人,他们议论纷纷,声音毫不掩饰。
“楼都塌了,死了不少人呢。”
“这学舟看着也不像这种人啊。”
“我跟你讲,这人呐,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他这两年生意做那么大,要说半点不沾黑心钱,我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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