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不为所动,面色沉静道:“世子有事,侯爷若是等不急便先回去吧。”
被一个侍卫这么对待,钟远函面上无光,背在身后的拳头握了握,忍气道:“那本侯就在这等着,看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他这一等就是大半天,傍晚时分才等来了钟慕期。
李轻婵以为钟慕期离开是去见了誉恩侯,然而他却是先去见了孟梯。
孟梯依旧对着桌上那堆册子搔头摸耳,“是了是了,是同一种毒,但是又不尽相同。”
他看的那些医典一部分是从宫中抄录来的,是先太子当初中毒时的病症记录,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这些东西,废了好大功夫。还有一部分是先前太医给李轻婵号脉的记载和药方。
即便钟慕期早就听老太医这么说过李轻婵的情况,此时还是心头一重。
沉默片刻,他沉声问:“既然有不同,就从这不同之处想想法子。”
孟梯藏在兜帽下偷偷翻了个眼,嘀嘀咕咕道:“又不是什么好的,不同就不同在她发病更急,哪有时间让我找法子?”
他虽抱怨着,但觉得解不了这毒让他面上无光,反问:“这姑娘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值得人悄无声息地给她下毒?”
这一点怕是李轻婵自己都答不上来。按她现在的病况推论,中毒的时间应该是二十余天前,那时候她尚在来京途中。
钟慕期已将护送她的人一一审问,确认并非她身边人所为,而沿途所有停留过的地方、接触过的人也都盘查了一边,未发现任何诡异之处。
这就更奇怪了。
钟慕期未做答,凝神将遇见到李轻婵之后的事情细细在脑中过了一边,心中疑惑更重。
若是单纯想害李轻婵,不管是用毒或是别的法子,在姑苏显然更容易,为何是在她来京的途中下手?
又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毒?
若是太医诊治出李轻婵中的毒与先太子的死因一致,消息传到陛下耳中,陛下必将盛怒。
涉及先太子的事情,他是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一个的……
这么一来,李轻婵接触过的人一个都跑不掉。下毒的人会冒这么大的险?
“有没有可能……”孟梯闻声看来,见跳动的烛火下,钟慕期漆黑的眼眸沉若寒潭,声音也泛着丝丝寒意,“有没有可能,这毒早就在阿婵身上了,只是意外发作得晚了?”
“这不可能!”孟梯想也不想就否定,“你想多了,按这毒发速度,但凡她早一个月中毒,早就该不知不觉地睡死过去了……除非她用了什么压制毒素的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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