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生隔阂,这真的是好事?”
“这是她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能给自己最大的‘自由’,但她明明还有我们,有皇兄你,为什么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皇兄,未来你们形同陌路,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陛下,一个是端庄的朝臣夫人,唯一的交集就是宴会上模糊的人影、秋猎时偶尔的一瞥,你真的觉得无所谓吗?”
十公主离开后,大殿内安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何公公悄悄抬眸,只见上面那位铁面无私的陛下垂眸瞧着桌上的奏折,却又好似是在看别的东西,手上迟迟没有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何公公才听见陛下似有若无的话语,“无所谓?”
一声轻笑,像是在自嘲。
何公公忙垂下头,不敢多看。
十几岁时他就跟在陛下身旁了,陛下在孩童时就很少显露自己的喜好,喜怒不形于色,踏上高位后就更是心绪难测,但他好歹陪伴了陛下这么多年,陛下心情不好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十公主那番话,让陛下的心情雪上加霜。
那厢落大雪,这边虽处晚秋,却阳光明媚。
归嘉清自上次与靳淮之说清后,过得更舒坦了,几乎天天出门,和在闺中时的好友逛街、喝茶甚至饮酒,玩从前想玩却不能玩的,买漂亮首饰、衣裙,打扮的如花似玉,好友们连连笑她像未出阁的小姑娘似的,笑后又感慨她嫁人后过得像垂暮老人。
靳老夫人自是有意见的,她最看不得她打扮了,戴多几样首饰都要被她说是看不起他们家人,臭显摆,她以前在意,总指望着靳淮之为自己说句公道话,却只能听到他让她忍让。现在嘛,她完全不搭理老夫人那边,任她暴跳如雷,自有她儿子去哄——既答应了她,就得做到。
靳言庄也发觉不对劲了,母亲不再过问他的功课,天气冷了他拿到的新衣服和几个庶弟妹的是一样的,分到的炭也不是从前的,去问管家才知道以前他用的是从母亲私库出的钱买的,如今换成了和其他人一样的。
小孩子总是有恃无恐的,跑上门质问,大吵大闹,“母亲是不要我了吗?”
母亲却看也没看他,让他别耽误她出门。
“有什么事去找你祖母和方姨娘,她们不是最疼爱你了吗?”
他也真的去了,一开始百般安慰,每一句都见缝插针的踩归嘉清,指责她,但一提到实际要出钱的地方,二人就开始推诿,哄他。
哪怕靳言庄听不出其中的委婉拒绝,他也能觉察到她们的态度转变,一时间又哭又闹,老夫人那屋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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