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池子,水面上白雾蒸腾,缭绕模糊远处深红的树叶,风一吹,雾气起伏,枫叶如海浪翻滚,沙沙作响,林鸟飞跃其间。
“反了天了!你看看她,见天儿往外跑,哪还有个当家主母的样子!”靳老夫人暴跳如雷,“淮之啊,她看不起老婆子我就算了,可妇人讲究出嫁从夫,如今她都快骑到你脑袋上了!你怎能如此纵容她呢?让外面的人知道,你颜面何存?”
面对母亲的埋怨指责,靳淮之头疼,“母亲,外面的人没您想的那般严苛,阿清为家里付出这么多,这些年了,她就没快活过。”
“那贱妇付出?我呸,她付出了什么?你老娘我为你们靳家当牛做马这些年,你父亲去的早,我含辛茹苦的将你养大,供你读书,老了老了就得受这儿媳妇的气?我又何曾快活过!”说着她又哭又骂。
靳淮之眉头紧皱,“没有阿清,靳府根本立不起来,当年您不也是想着要个高门出身的儿媳,才好和那些世家打好关系吗?只要她嫁到我们家,就是帮了我们大忙了,更何况这些年我们吃穿不愁,也全靠她打理府外的铺子。
“她也不过是个庶女——”
“母亲!”靳淮之呵声打断,“别忘了,彼时的我,原是庶女也轮不上的。”
“我不明白,您如今的日子差在哪里了?您就别管阿清,过好你自己的不行吗?非得压她一头,让她怕您畏您?”
“她又有什么好?你简直是着了她的魔!我就说她不是个好东西!她不肯再为你添儿女,如今连儿子也抛下不管,你娶她是为了什么?依我看,不如停妻再娶!以你如今的地位,娶个比她出身好的,绰绰有余!”
“不可能!”靳淮之厉声拒绝,“母亲休要再提,我不会休妻的!出人头地便抛弃陪我从泥水里淌过来的发妻?您当我是什么人!”
“没用的物件——”
“够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母子二人不欢而散,靳淮之走后,靳老夫人恨恨的摔碎了一套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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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应该还有,这是第一篇男女主到现在就见过一面的小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