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那个熟悉的容霄终于回来了,“哥你玩得开心点儿啊!不用管我了,我这就梳洗梳洗出去啦!”容霓激动道,哒哒哒一溜烟儿跑回自己院里去了。
“……”容霄语塞,看着妹妹一路小跑,似是怕自己反悔一般。又见阿黄卧在他脚边枕着骨头睡着了,便伸手去轻拽了拽它毛茸茸的耳朵,阿黄在睡梦中甩了甩耳朵呜了一声,又趴在骨头上继续安然睡觉,容霄不由得被它这憨模样逗笑了。
春风飒沓,春红又落了一层,被风裹挟着在地上盘旋飞舞成了圈儿。容霄看着这落英打转,时节更替引来的暮春愁情从来只扰人心,像阿黄这样因一根骨头便能欢天喜地,倒比人要逍遥快活得多。
及至晚间,容霄还正在房中换衣服,张玉成带着几个平日里一块儿玩乐的子弟便吵吵嚷嚷、熟门熟路径直进了云归苑。
一行人还未走到房中,便听得张玉成朝屋里喊道,“容大侯爷,可梳洗妆扮好了?哥儿几个这么久都没见你了,还不快些出来露露脸?”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爷底子好,不必打扮。哪儿像张大公子一样,临出门还要费心涂脂抹粉精心妆饰?”容霄笑着走出门来,只见他穿了一身绣云纹暗紫锦袍,这张扬颜色落在他身上倒是显得面若冠玉、目若朗星,亦是往日意气风发之姿。
“好你个容霄,这么久了也不出来,我们几个喝酒都没味儿了。今儿你可是逃不过了,几坛子酒不喝完你别想回府。”张玉成笑道,其他人亦是附和。
这张玉成乃大理寺卿之子,当日周将军之事他早早得知,便也猜到容霄这些日子大门不出的缘故。是以这几日他频频约容霄出来,也是想着容霄出来逛逛也好舒心,总好过成日里闷着。
“那也得是好酒才行,你若是弄了些粗劣烂酒,我看我们还不如去喝茶。”容霄与一行人谈笑着出了府门。
“还不信你哥哥我?今儿哥哥为着你劳动大驾赴约,特意在集悦园订了雅间儿,又吩咐人留了十坛杏芳酒。怎么样老弟,哥哥可还义气?”张玉成上马回道。
“谁是你弟弟!”容霄亦是上了马,挥了挥马鞭,朗声笑道,“这还不错,算是没白出来一趟。一会儿我定多喝几杯谢你盛情。”
“我可记着你这话了,今日不醉不归才好。”李玉成驱马笑回道。
一行人打马过街,行了一刻钟便到了平康坊集悦园门前。
却说这集悦园,乃是长安城中一等一的休闲所在。虽在烟花云集的平康坊,集悦园却不像一般的楚馆秦楼,其主营的可不是风月皮肉生意,而是专供客人品酒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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