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集悦园这边儿,昨夜武安侯在雅间儿里发了一通火,又去开门见山径直找了园中管事、打点了不少银钱。那管事一大早便亲自来了林时清房中,拉着她说了好一通话。无非是央着林时清向武安侯美言几句,又叮嘱她好好哄得武安侯欢心,最后才不情不愿的承诺以后不会逼她接客。
林时清点头应下,便送管事出去了。她心知定是容霄吩咐打点才得如此,心中不由感激,又想起昨夜临别之前,容霄那句“你放心”,寥寥叁字,其中抚慰承诺却是认真。
林时清正自思索着,一女子便笑着进门了,“清娘,我过来找你谝两句闲传。”来人是园里的沉月娘。
这位沉月娘一向是个爽利性子,入了这风月行当已有数年,当初林时清刚流落至此处,沉月娘便对她多有照拂,更是为她拦下了许多刁难责骂。林时清对沉月娘亦多有感激,便忙起身迎她进来。
“听说昨日那武安侯为了你冲冠一怒呀,我方才又见管事从你房里出去,这是来向你讨好儿的?”沉月娘坐下自倒了茶,向林时清闲话道,“难得看见她这副掉毛儿鸡似的模样,真教人心里爽快。”
林时清闻言笑答,“她不过是来叮嘱我几句,哪里就成了讨好儿,沉姐姐惯会笑话。”
“想想管事平日里那凶神恶煞的做派,如此还不是讨好儿呀!想必是武安侯软硬兼施,她才能把那尾巴夹起来。”沉月娘促狭道,“说来也是我们清娘颜色绝世,才能让这位武安侯如此怜香惜玉。”
“沉姐姐莫打趣我,不过是从前偶然相识,武安侯才施以援手。”林时清双颊微红解释道。
“傻妹妹呀,这分明是看上你了,若只因偶然相识,人家何必这般费心。”沉月娘向她道,又看她面带羞赧之意,便缓了语气笑夸道,“你这小脸儿和身段儿,我瞧着放在整个长安城里都是一等一的好,再加上你这好性子,哪个男人见了能不动心?”
沉月娘一向是这般大马金刀、快人快语,林时清听得面红耳热,只垂头不言。
“唉,你从前是囿在闺阁里的小姐,哪里知道这男女之间的事。”沉月娘见她沉默不言,抿了一口茶,语重心长道,“只是我在这风月场里滚了五六年,有些事却还得叮嘱你。你听得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罢,总之也是为了你能自保。”
林时清知这沉月娘一向是个实心肠的,出口之语无论对错,却都是肺腑之言,她听听也无妨,便回道,“劳姐姐为我思虑,姐姐直说便是。”
“我知你出身官家,是在诗书礼中浸着长大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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