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三年,对于饱受折磨和摧残的她来说,却似乎比三十年还长,还苦。
她不想再过这种羞辱的生活。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结束这种暗无天日的噩梦般的生活。
而结束这一切的惟一的一个办法,就是杀了他,杀了那个禽兽。
有人说柔弱的女人就像一座火山,积压得越久,暴发得就越可怕,梅怒雪无疑就是这种女人。
当“杀了他”这三个字从她脑海中闪过之后,就再也挥之不去。
是的,要想摆脱他,就只有杀了他。
她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她本想在某个月圆之夜把那把早就准备好了的匕首插进那个人光溜溜的身体,但是那样一来,她耻辱的过去就会像白纸里的炭火一样,再也包不住,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世人又会怎么看她的丈夫呢?
她不怕别人议论她,但她却害怕别人的议论伤害到自己的丈夫。
但是除了月圆之夜,平常时刻她要想在戒备森严的梅府杀那个早就对她心怀戒备的人,就更是难于登天了。
惟一能杀他的机会,只有在她爷爷的大祭之日,那一晚只有梅若风的几个心腹随从把守在山下,而整个明隍庙甚至整个将军山上,都只有梅若风一个人。
假若能半夜偷偷摸上山去,趁他守夜熟睡之时将他杀死,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亲生女儿身上。
但是要躲过山下路口随从的耳目,上山进庙杀人,然后再悄无声息地逃下山去,避开搜查,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说,无疑也是一件极难做到的事。
可是这样的机会三年只有一次,若是错过,想要杀他,就得再等上三年,可是现在,她杀心既起,便是连一天也不想等了呀。
本月初五,她一个人在北门外的树林中,一面散步一面看着不远处的将军山,在心中暗暗盘算着自己的杀人计划,却无意中看见了一条白色的小狗,受了伤,断了一只后腿,正蹲在草地上嗷嗷地叫着。
她把那条小白狗抱回家,为它接好了断骨,三天后,小狗已能走动。
她又带着小狗来到了那树林子里,这天已是三月初八,明天便是爷爷的祭日,而她却还没有想好她的“杀人计划”。
她有些着急,真恨不得在那山上埋满炸药,一待那个人上山,便引爆炸药炸死他。
可是她手里边没有炸药,只有一把收藏了好久的匕首。
正在她无计可施之时,忽然发现带来的小白狗钻进一丛蒿草中之后久久没有出来,她觉得有些奇怪,一边叫唤着小狗,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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