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出来了?饭菜用过了吗?你要去哪儿?赵公子正好来瞧您了。”
顾相檀半倚着安隐,目光却还是直愣愣地朝着赵鸢看去,一眨不眨,半晌颤微微地向他伸出了手。
相较于旁人对其相貌的称羡赞叹,赵鸢自己其实是十分不喜的,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长成相国寺挑水伙夫或者隔壁村的庄稼汉的模样,至少阔额宽鼻虎背熊腰的看着像个男人,而自己……
所以赵鸢很少笑,对一般人望向他的目光也常常极度反感,更别谈碰触了,只是这其中却不包括顾相檀。
望着探到面前的白嫩手掌,赵鸢心头一软,只是紧接着目光就无意中瞥到了顾相檀袖摆上的血污,下一刻他一把拖过对方卷起了他的袖子,露出了其下狰狞骇然的伤口。
赵鸢眉间挤出了一道深深的“川”字,朝着顾相檀狠狠地瞪了过来,若是可以,顾相檀觉得他很想要摔自己一巴掌。
赵鸢吸了口气,只当顾相檀遭逢大变痛失至亲才会如此,但这心里到底很不痛快,返身便牵着人往屋内走去。
这小院约有百尺见方,院内除了一座高高的葡萄架外,也就一石桌和三个小石凳,此时正值早春,架上的葡萄才刚刚发芽,远远望去青青绿绿的一片,勉强算是个景致。
只是屋内却实在是说道不得,除却基本的用具外,连一个装饰的事物都无,比寻常人家都要来的简陋潦倒,更别提与不远处相国寺的金碧辉煌红墙绿瓦相比了。
赵鸢在屋内唯二的两个椅子上坐了,瞧着顾相檀还瞪着眼睛看自己,便对另一边的椅子点了点头,示意他过去坐好。
顾相檀只有依依不舍地松开赵鸢的手。
赵鸢冷着脸让早已被吓到杵在那儿不会动的苏息和安隐去打热水拿伤药,又让顾相檀把手放上桌,他绞了一条热帕子垫在他手腕下,另一条仔细地给他清理伤口。
赵鸢低着头的时候,嘴角绷得紧紧地,顾相檀能看得出他十分的不高兴,那浅淡的泪痣都被气得泛出了嫣红色,看着反而特别艳丽。
而他也记得,上一世赵鸢得知这事后也有来看自己,只是那时自己如遭雷击,只匆匆见了他一面便又陷入无边的痛苦中,赵鸢本就不善情绪外露,说了什么又是何种表现他都已是模糊了。
直到几年后,衍方才无意间告诉他,六王爷便是在那一天修书给自己,让衍方仔仔细细地将一人的习惯模样好好熟识,待那人进了京,便自此随侍在旁,护他周全。
同一时刻,赵鸢开始为顾相檀处处考量,想尽办法,只为保他一世无忧平安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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