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径自念了起来。
“要作长命莫行短,要求子贤心要端,为善最乐行方便,修身为本古圣贤,光阴一去金难换,过了一天少一天,有钱积德快行善,礼仪廉耻要学全……”
顾相檀声音清亮,字字清晰,未长成的少年人还含着一种童稚的抑扬顿挫感,听来分外悠扬婉转。
赵鸢感受着他双唇开合间轻拂过耳的微风,在这夏夜密林间仿佛合着两旁虫鸣般一同嗡嗡震动起来,震得赵鸢的心都忍不住跟着酥麻了,就像有人拿着细细的绣花针扎他,顾相檀念一句小针就轻轻扎一下,顾相檀念了一路,小针就这么扎了一路,连带着胸口紧贴的福袋一起,散发着滚滚悠长的热力,不断的融化着什么……
……
窗外有鸟鸣,赵鸢缓缓睁开了眼睛,待看清了床头雕画的威武狮头时才觉着自己又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明明离开鹿澧不过两、三个月,却恍若有种已是上辈子的事的错觉。
赵鸢撑起身捏了捏眉心,门外听得动静的牟飞便低声道,“少爷,可是要起了?”
赵鸢不需小太监服侍,自小到大他的身边只有牟飞和毕符,到了京中也没这个习惯。
他嗯了声,牟飞便推门进来,手里捧着水,伺候赵鸢穿衣梳洗。
葱白的指节浸没水中掬起一捧覆在脸上,沾湿过后取过巾帕再细细地擦干。
牟飞在一旁抖开天青色的外袍,赵鸢伸出手由他穿上袖管、系拢腰带,素白的亵衣前浅红色的福袋便慢慢隐没在了其中。
一回身,自又是那一个落落欲往,矫矫不群的六世子赵鸢。
☆、糖人
顾相檀的病好的差不离了,便又回了国子寺上课。
太子自省的时日也到了,被宗政帝给松口放了出来,进了书院见到赵鸢时,脸上还抽了抽,显是淤塞仍积聚不少在心中,不过是碍于皇上的属意不好发作而已。
释门寺的禅师们也算知趣的没再用那些个佛教故事来考验皇子们,只着了些经文讲了,便让大家自己看。
课间,太子跟前的小太监和喜拿着一份名录凑到顾相檀身边笑道,“灵佛,没几天便是中元节了,这法会备整的有些模样了,您是要现在看看,还是一会儿回了须弥殿让人过去给您详说?”
一转眼竟又是七月了,今年不需再安居,不过在京城的第一个盂兰盆节,顾相檀还是要露个脸的。
这一次筹办的差事宗政帝又派给了太子,当然其内的安排自是有礼部的人在背后给他张罗妥当,赵勉只需隔一阵去走一圈,做个称职的监工便是。临到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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