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赔罪,又怕您见了我生气。这不正攒钱吗,还没攒够呢,就在这儿遇上您了。”
谁稀罕这点子不值钱的破玩意儿,弘韬想揪起来狠狠砸在他跟前的,可再一瞧他那双眼,又有点拉不下面子来了。
那金是他身边管事,头子很灵活,主子不发作,就说明赏脸了。他笑着接过来,手指头在瓜上崩了一下,“爷,眼下的瓜和菱角都正当时,瞧着不起眼,吃口上很过得去。”
弘韬嗯了声,一个金山银山里打滚的人看得上几个大子儿买的东西,赏他脸了。他施恩式的乜了沐小树一眼,补充了句,“女里女气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定宜背上冷汗直流,勉强笑道:“王爷不知道,我和我妹妹是双伴儿,长得一样。后来妹妹没留住,就剩我一个,长相也就这样了。”
“可惜你那妹妹了。”弘韬话里有话,活下个妹妹必定是国色,可如今这位是哥哥,就变成缺心眼儿了。转过身问兆京,“他来干什么?是你主子传的他?”
关兆京呵腰说不是,“刽子手吃的是刀口饭,他自觉干不了,想进王府谋份差事。我们府里不缺人,十二爷还没答应……”突然想起来,诶了声道,“七爷那儿不是缺个鱼把式吗,上回那金还说来着。瞧瞧小树成不成,这孩子会抖机灵,进王府有了体统,也是王爷给他赎罪的机会。”
这下子定宜傻眼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呀,她没想进贤王府,虽都是王府,到底有天壤之别,关太监这回是好心办坏事了。不能含糊,一含糊就要出事儿,便矮着身子说:“我没养过鱼,不敢接这个差事。王府里的鱼都名贵,要是有个好歹,我死一百回都不够的。”
弘韬的脾气拧,别人上赶着求他他瞧不上,可如果在他没发话前推辞,那他还非办成了不可。转头吩咐那金,“龙睛鱼不能叫他养,没的给我伺候死了。你算算哪个职上缺人,把他给爷塞进去。”
那金掐指一算,“花园有空缺啊,地窖和温室都缺人。我看地窖好,花草要过冬,白天搬出来,晚上搬进去,事儿多着呢!”
定宜一听差点没趴下,王府花园有多少盆景,这么来回倒,不得要人命吗!再说了她想进王府是冲着随行北上,不光是为换行当。毕竟师父手底下待着安逸,饿不着冻不着,进宅门儿搬花盆,不是她的目的。
“小的志存高远。”她咽了口唾沫,“我进王府是想给王爷做长随,不是为养花种草。七爷,您能让我做戈什哈吗?您要点头,我立马到您府上去。可我知道做戈什哈得入旗籍,我是个孤儿,连老家在哪儿都不知道了,您就算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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