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惋惜。
天色擦黑前吃完了晚饭,大家简单洗漱就准备睡觉了,乡里也没通电,虽然每年一人能领几斤没有票,但还是得省着些。
桔梗和四月挤在一张床上,紧紧地抱住四月的手臂,“四月,我听那人,就是你爸爸说,家里很好,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么?”她总觉得对不起四月,她是城里人家的小姐,却在这乡下吃苦受难,自己没出息,受人欺负还要她来保护,自己这个姐姐一点都不合格。
“那都是虚假的繁荣,更何况你不知道,我偷偷打听了,他想攀高枝,把我当物品送出去,你也别想了,就当他没来过,咱们还继续过日子。”四月困得不行,觉得闭上眼睛就能马上睡着。
而隔壁的萧漠然枕着手臂靠在床上,觉得挺有意思,他本来是想躲开周家那厌人烦,才主动下乡来的,没想到居然还让他遇到这样狗血的事情。
他还以为像是四月这样凶的小姑娘,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肯定会回城里将那个鸟占鸠巢的姑娘暴打一顿,没想到她居然骂起自己亲爹不是东西。
还有说那面相……这让萧漠然想起她替韩书记家找祖坟的事情。村里那么多人都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却如此清楚方位,加上在今天进屋去给温老头送东西的时候,看到床底下露出来的书,什么柳庄相法麻衣相术,真瞧不出来这老头真是胆大妄为,这些东西还敢往家里藏。
就不怕自己举报他么?
他正想着,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鸟叫声,翻身推窗看了一下墙根外面,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脑袋。
立马会意,偷偷起身出了院子。
泥土墙夯得很矮,他都不用开辕门就直接翻过去了,果然看到丁榕山在这里等着。
对方看到他,贼兮兮地凑上来小声道:“下午没活,哥们几个偷偷去山里猎了几只兔子,烤着呢。”
山是集体的,山里的一切也是公共财产,所以是不允许他们进山打猎的。
但这帮城里来的子弟们,哪里吃得了这苦头?当然是隔三差五想办法打牙祭。
以前那个村的时候,大队长倒是发现了,但是晓得他们都有来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多管。
两人窸窸窣窣走到旧砖厂后的大竹林,走进去没几步果然就看到火光了。
他们这一伙人四个人,全都是男同志,虽然不是很清楚萧漠然到底是什么来路,但是他上火车往这大西南来的那天,好几个有头脸的人来送他了。
所以大家都以他为主,以前也总抢着给他干活,反正公分大家都是平分的。
“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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