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打着花苞。
“她喜欢栀子花,这些都是以前蚩言兄弟送她的。”然后就宝贝一般养着,从小小的一株到现在,这十年间已经长满了整个小院子。
韩书记说着,一面指着温四月,“她就在里面,温小友你一定要帮我劝劝。”这个妹妹最小,跟他的长子一般年纪大,简直就像是亲女儿一般养大的,感情自然是多一些。
温四月不知道韩允之到底怎么了,但是看韩书记的举动,似乎并不打算进去,她也就没多问,直径走上台阶,推门进去。
屋子里是里外两间相连的厢房,收拾得很清洁,一尘不染,窗户半掩着,进了离间的小拱门,边看到一个背影。
温四月当即被吓了一跳,这种原本出现在话本子里的事儿,叫她遇着了。
只见韩允之坐在床上,还穿着昨天那一身衣裳,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滞,紧紧地将那半截苗刀搂在怀里,而昨天编起来绑在脑后的两条麻花辫,如今已经散了,一头的青丝如今也变得雪白,垂落在肩头和身后的床杆上。
她一夜白了头。
满腹震惊的温四月几乎都已经要走到她的面前了,可是她仍旧没有什么反应,这让温四月不禁越发担心,抬起手朝她眼前挥了挥,试探着叫了一声:“韩小姐?”
韩允之没有抬头,单身却开口说话了,“你能听到他说话,那你帮我问问他,到底是谁害得他?”
然而这个问题昨天温四月问过了,可蚩言已经不记得了,他本来就只剩下这一缕残魂了,记忆自然也就七零八落,现在全部的精力都用来装着属于韩允之的记忆,自然是不可能再想起其他的事情。
所以温四月摇着头,“他不记得了。”
韩允之听到这话,仍旧紧抱着那半截苗刀,将头埋在膝盖里呜咽地哭起来。
温四月很可怜他们这对苦命鸳鸯,可惜她一点忙都帮不上,至于那些劝慰的话,她一句都说不出来,感觉有些站着说话腰不疼。
于是就在一旁静静地守着她。
也不晓得过好久,没吃午饭的温四月肚子里发出一阵咕噜声,才将那哭得伤心欲绝的韩允之唤回神。
韩允之抬起头,红肿的眼角还挂着泪花,愧疚地看着她,“对不起。”
温四月自己挺尴尬的,乡下干农活,这几年一天三顿一顿都少不得,早就习惯了,不然肚子就咕噜叫。见韩允之朝自己道歉,连连摆手,“没事没事,你继续……”但这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对劲,恨不得给吞回去,忙改口道:“韩书记很担心你,他年纪不小了,经不起这样的大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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