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脸颊,果然湿漉漉的净是泪痕。
胃里饥肠辘辘,昨晚那包饼干她没舍得吃,他给的,她总是特别宝贝。
她悄悄收好东西,这才起身朝门外走去,这时候还很早,医院里的早餐不好吃,路上的又不卫生,而且白沭北一定会嫌弃,这男人的洁癖很严重。
林晚秋赶了地铁回到家,准备给萌萌做早餐,待会还得记得跟公司请假,她一路盘算着,刚刚打开客厅的门锁,迎面便有不明物狠狠砸了过来。
力道不算很重,似是发泄。
玻璃杯摔在脚边的地板上,清脆的碎裂声,林晚秋的脑子在那一瞬间才有些清醒过来。她慢半拍的看过去,一眼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气色消沉的林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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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严实,刺眼的光亮偶尔倾泻进来,不偏不倚落在了他身上,高大挺拔的男人,在这一刻却好像被抽了神智一般,下巴上浅浅一层胡渣,还有眼底的乌青……
糟了,她昨晚忘记知会林知夏一声。
林知夏安静的坐在沙发里,清冷的面容似是覆了一层寒霜:“去哪了?”
林晚秋并不看他,只是蹲下-身,把那些玻璃碎片全都一块块捡起放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林知夏的火气腾一下燃得无法控制,倏地从沙发上坐起身,疾步站在她身前,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紧攥着她的手腕就把人给拽了起来。
她太轻了,站起身时还踉跄了几下才稳住。
林晚秋惊恐的看着他,林知夏的眼底都是赤红的,薄唇抿出狠戾的弧线,一瞬不瞬盯着她:“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又去见他了是不是?”
林晚秋紧紧攥着手里的保温桶,坦然点头:“对,萌萌病了。”
“萌萌——”林知夏冷笑着,扣住她的力道越来越重,“她病了关你什么事?你真把自己当她妈了?”
林晚秋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加的刺目惊心,整个人好像被谁兜头浇了一湾凉水,刺骨冰凉。
林知夏知道刺到了她的痛处,可是他停不下来,他一想到她居然又去那父女俩了,心头的肉就好像被针尖细细密密的扎着。
林晚秋看他浑身戾气,不想和他争执,复又蹲下继续收拾那些残片:“你站远一点,小心扎到脚。”
看,他在她心里就是那么没用,如果他能争气一点,如果他的身体能好一点……
林知夏胸膛剧烈起伏着,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死紧。他只要微微垂下眼便能看到她黑黝黝的发顶,明明那么单薄的女人,为什么心底就有那么固执的情绪?
他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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