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缉熙无言,盖好被子翻身就合上眼,过不多久也就睡着了,他早不缩在床底下睡了,很久没有什么事让他害怕的不敢睡床。
严五儿在脚踏子上坐了半天不多时也睡着了,他觉得这五皇子真可怜,可怜的总是舍不掉孩子心性,更可怜的是那孩子心性在他身上是决绝不能有的,在这深宫内苑里,到底在奢求谁的温情?
选秀的日子终于过去了,最后留下多少秀女穆清一点都不知道,从萧铎莫可奈何的说了那种种经过之后穆清就病倒了,高热不退,口舌生疮,通体都热的发红,后脖颈被咬了的伤口终日不愈合,不管太医怎样整治那伤口总会沁出血点子。原本她东西都收拾好只等萧蓁选秀结束就出宫,结果从她晕倒在攒花筑便一直在宫里留到今日。
昏睡三天的穆清不知太后得知皇上干出的好事之后着皇帝过来一通好骂可皇帝主意不变太后气极之下昏厥,前朝听闻此事,太子那里倒是风平浪静,可是一帮老臣终日跪在垂拱殿前下死谏,后宫众嫔妃皆知皇上要夺了准太子妃成日议论纷纷,一时之间像是满天下的人都在为这件事殊死搏斗。
可是,就在此种情况下,皇上那里没有半点松口的迹象,皇上年事已高,这时候固执的情形此生从未为哪样一件事这样坚持坚定过,兴许之前并未有这样坚持,左不过是一个女子,兴许过几日或几月皇上又该看上别个健康漂亮点的女子了,可是这会子所有人都要和皇上唱反调,皇上心里的那点念想和点点坚持在无数人的反对下被无限放大,终止朕非此女子不可。
太子府里,太子没有往昔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这光景太子的气息竟还是均匀的,不焦躁不暴躁,着几位亲近大臣过来商议江南水灾之事。陈茂秀是太子少保,自然被太子礼遇的很,待江淮水灾一事商议告一段落之后,亲近几位散去,陈茂秀盯着桌面等待太子和他提说太子妃的事,却不想等了半天不见太子说这事。
“殿下,前相索老并六部诸位大臣现在还跪在垂拱殿外。”
“回头就让索老和诸位大人回吧。”太子低头喝了一口茶,语调淡淡说话。
陈茂秀思踱半天,太子对眼下当朝热议的事情竟是无动于衷,那可是太子妃,这太子前些日子还是对太子妃很是上心,这回怎的这样沉默。
“父皇既是看上一个女子,我怎么会夺父皇心头好,太子妃总还会有的。”
太子如此一说,陈茂秀便彻底无言,只是内心颤了颤,太子恐是要因这事一则向皇上表露忠心,二则占得一个先机怕是日后要和皇上讨回一个更大的利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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