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弄巧成拙。她挑了几首,听云旗演奏了半小时,仍有些拿不定主意。
“大师是哪里请的?”十音问。
她在这方面有些经验。她知道保险的做法,是做足功课,先搜集大师资料,了解他的师从和流派,而后有的放矢地准备曲目。对方越是熟悉的作品,讲授起来越有心得,云旗被对方选上当弟子的几率,也就更高。
云旗说:“是音院下学期特聘的梁孟冬教授。期末大师班上,梁老师会亲自挑选弟子,只挑三至五名。”
云旗还告诉十音,她听其他同学议论,为了能被选上,很多同学家里都在想办法。有个男生,已经让梁老师上过了私课,听说都被骂哭了。
云旗今年十八岁,是个非常令人心疼的女孩子。
她琴拉得好,与她的心无旁骛的性子不误关系。
因为一些幼年的经历,云旗体弱多病,极其敏感、内向,还怕生,有轻度的社交恐惧症。平时除了与哥哥、十音、老师话题略多,她和队里的其他人理应很熟,可至今为他们倒茶手依然会抖,说话也会脸红,一旦见到陌生人,她常常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云旗今天说,她有天路过教师琴房,门口听见梁老师的琴声了。回去她就问相熟的女生,借了好几张梁老师的录音室唱片。
云旗难得说这样的话,她目光坚定地告诉十音,她会拼命努力,一定要成为梁老师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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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孟冬没想到,他这辈子,还能接到这个人的主动来电。
这两天夜里,他故意没再打给她。他不打,也没发什么练琴录音,却没见她来问。
全是场面话,那些深夜里的琴音,对她来说算什么?
但是此刻,那声线……像是初春的泉,又像用力穿过树叶缝隙的阳光,直直灌入他的耳朵:“孟冬,我可以请你吃一顿饭么?”
一顿?
“没空。”他冷着声音。
他等了何止一周,多少年不是当他外人一样躲着?可以接着躲。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江家门前,那匆匆一瞥。
那天一早,他们市局的反窃密专家老杨检查后表示,他的房间并没有人安装过任何针孔、窃听设备。
老杨很健谈,知道他是江岩的朋友,格外普及给他一些住酒店反窃密的自检方法。
他当天就谢了江岩,总要给个反馈。
结果江岩说他都没找到老杨,是十音托的人情:“要谢你直接谢她。”
后来那晚被她劝早睡,他出口是那句忍了好几天的话:为什么管我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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