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轻微的“咳咳”声,云欢赶忙住了手,就见宋长平面上带笑地看着三人,身旁站着石头和一个陌生男子。
云欢大赧,赶忙停了手。
石头上前道:“你们两个丫鬟翻了天了,成天欺负奶奶!”
“我们哪儿敢啊!分明是奶奶欺负我们二人!”思华思年娇笑道,见石头打了眼色,识趣儿地退了下去。
云欢这才迎了上来,唤了声“夫君”,再看他身边的男子,四方大脸面色黝黑,眼大眉浓,端的是生的粗犷,充满男子气概。只是这人忒不识礼节,见了女眷不知回避也就罢了,竟也是气定神闲地打量着她,没有丝毫的怯意和羞赧。
云欢越看越觉得此人在哪儿见过,绞尽脑汁想了一番,突然心下一惊,嘴边一个名字便呼之欲出,她诧异地看向长平,长平笑道:“这是我新请来的护院,范山鼎。你叫他老范就好。往后你若是出门就带上他,他能护你周全。”
云欢此时心中正是疑惑万千,当下也是耐住性子叫了声老范,那老范也收了视线,大大方方地叫了句“大奶奶”。
等他退下,云欢才迫不及待地拉住了长平,迟疑道:“什么范山鼎,反山丁,山丁反,那不就是丁山么!他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在这儿!长平,他可是朝廷的重犯!”
“夫人莫急!”长平给云欢倒了杯茶,细细说道:“丁山确实死了,朝廷衙门亲自监斩的人,街头那么多百姓看着他掉脑袋的,不会有错。至于这位,他是我从京师长威镖局重金聘请来的,今后他就是咱们的护院,他确实是老范,也只能是老范。”
长平反复强调他的身份,云欢也终于在他的话里明白,雍州四少们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丁山金蝉脱壳,又给他换了个身份重新做人了。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云欢低声念了句,长平顿时乐了,搂着她亲了亲,道:“宋大奶奶果然蕙质兰心。”
“有你这样夸自己娘子的么。”云欢白了长平一眼,当下有有些迟疑,“咱们府里平日都有护院在,也从不见你让他们跟着我。如今老范来了,你却让他跟在我身边……他毕竟是个男人,我出入总归不太方便。”
“这可由不得你了。”长平这才放下脸来,认真道:“那日你说在集市见着温玉良,我便派了人去温玉良家乡打探,这才知道温玉良回了家乡后嗜赌成性,不仅把家产全败光了,还欠了当地花娘一屁股债。那日你见着的人,确然是他。我也问过那位花娘,她说温玉良曾经说过,到了京里他就能有钱了。我只怕他再来纠缠你,我近来有些忙,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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